狱寺隼人有些焦躁,他失眠了。
失眠是他的老毛病,自从小时候离家出走,他就很少能睡个安稳觉,但是来日本之后,他很久没有失眠了。
翻来覆去,最后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窗帘被拉得严实,这样相对封闭的独立空间能给狱寺隼人一些安全感,或许是小时候总是习惯躲藏在狭小空间的习惯吧。
当沢田纲吉告诉他,十年后的自己让现在的自己去这个找山本武的时候,狱寺隼人还没有从在十年后看见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狱寺君,这件事情……要不我们等明天Reborn回来后,再跟他商量一下吧?”
当时沢田纲吉这么说,狱寺隼人也是犹豫了一会就答应了。
但是现在,他有点后悔了。
狱寺隼人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重重的倒回床上,喃喃自语。
“该死,这十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十年后的那个人,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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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的午后,吃过午饭的山本武要去上次见到的棒球馆打棒球。
“那小武去玩吧,我今天晚上亲自下厨给小武做一顿晚餐怎么样?”
“哈哈,我终于可以尝到蓝川你的厨艺了吗?”
走出院子时,山本武瞥了一眼花圃里的花,薄薄的雪层堆积在根部,却花开正艳。
“蓝川家的花养的很好呐。”
愉快的笑了笑,双臂枕着后脑勺,独自走向市区街道,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在一家咖啡厅外停下来。
坐在咖啡厅里靠窗位置的黑发女子透过窗户看见了到来的山本武,向他招了招手,山本武很自然的走进咖啡厅,在女子面前坐下。
“又见面了呢,非茉浅小姐。”
非茉浅轻轻抿了一口咖啡,单手支着下巴:“感谢你的赴约,山本君。”
“啊哈哈,只是没想到明明是我主动联系非茉浅小姐,最后却是被你约出来呢。”山本武用勺子轻轻搅拌着咖啡,黑棕色的液体并不是他喜欢的东西。
“很公平哦,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关于『极限患者』的事情,而你……”非茉浅压低声音,“要把你知道的关于蓝川小姐的一切告诉我。”
山本武停下了无聊的搅拌的小动作,抬起浅褐色的眸子对非茉浅明净一笑。
“我对蓝川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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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厅刚刚开完关于西餐厅一案的会议,各部门警员全部散去后,麓才和纪纸纱从会议室里走出来。
麓解开警服的领带,有些疲惫的揉着太阳穴:“每天总是要为下一顿的菜谱而烦恼,晓得今晚要吃些什么吗,少女?”
“……”抱着资料沉思的纪纸纱。
“喂——少女!”麓面无表情发凑近纪纸纱的耳朵打了个响指,“醒醒。”
“啊?抱歉麓前辈!我走神了!”
麓双臂环胸看着纪纸纱,问道:“是想到些什么了吗?”
纪纸纱有些犹豫的点点头:“麓前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极限患者的杀人手法,我们警察厅的档案里面是记录过一起相似的。”
“啥?”麓抠着耳朵,有些心不在焉,“近十年来的案件我可是每一起都记得清清楚楚啊,少女。”
“但是那起案件不是这十年的,好像是十四年前的,而且根据记录,那个时候麓前辈你出国了,不在这座城市。”纪纸纱不满的鼓着脸,“那是我有一次加班整理卷宗的时候无意间记住的,手法和这次的说得上一模一样!”
麓终于也是严肃起来:“你记得大概是什么样的案件吗?”
“好像是……一个少年杀死了他妹妹的养父母一家吧?地址……记不清了。”纪纸纱把手里的资料丢到桌上,打开办公电脑,“我现在就把那份档案调出来!”
“干得漂亮啊,少女。”
密密麻麻的文字被鼠标迅速下滑,整个电脑屏蔽倒映在纪纸纱的镜片上,莫约四十分钟,纪纸纱终于停下了移动的鼠标:“找到了,麓前辈。”
麓凑上前看着被加粗的几行字,目光移到了地址一栏。
“C区南郊路211号……吗?”
白疏影走出了小区大门,保安大叔依旧热情的跟她打招呼,但是今天的白疏影很难挤出一个笑容回复。
思想挣扎了很久,白疏影决定去哪个地方,就算再恐怖的回忆,也是她早该面对的。
叫了出租车,白疏影很理解司机听见她所报出的地址后的惊恐,但是她没办法去顾及别人太多了,而是用手指来回揉着一张便条,便条上是一串日语。
“哥哥……”我早就已经原谅你了,为什么你还要离开呢?
你没有杀任何人啊,不是吗?
山本君和你一定是认识的吧?是你让他来到这里的吗?你现在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呢?我可不可以再次见到你呢?
档案上没有详细记载关于犯人的信息,这些关于极限患者的机密不属于警察厅的管辖范围,都是由Apocalypto全权负责的。
但是……目击证人,白疏影。
也就是说……当年那个所谓的少年凶手,是指白烛葵吗?
“错了。”麓冷静的说。
“什么错了?”
“抓错人了。”麓懊恼的扶着额头,如果他当年在就好了,“白烛葵不是极限患者①,他怎么能用极限患者的手法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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