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拦住林天野，“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林天野抬抬眼皮，“我去楼下。”
陆淮秋：“……”他都忘了这回事。林天野当初买了楼下的那套公寓，倒是为他随时搬出去提供了便利。只不过那里自从上次搬回来后就没放过什么衣物跟被褥，也就是个白板房，确实是得自己拿过去。
林天野不等他动作，就冷声开口：“怎么，你要拦着？”
陆淮秋还没抬起来的手就那么贴住了自己的衣角，僵住不敢再动。
林天野目不斜视地往外走，陆淮秋还是出声喊住了他。他说：“你……先别搬了，我回原来的卧室去。”
林天野的脚步一顿，还是下了楼。
陆淮秋张张口，千言万语梗在胸口却发不出什么声音来，他眼看着公寓的门合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嘴唇轻颤几下，眼泪就要涌出来。
之前林天野说自己不介意他做那些事情的时候，他其实就有些想坦白，但最终还是没敢说出来。毕竟……这件事情，落在谁的身上，都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只是他没想到，这些事情会从别处暴露。
公寓里灯光温暖，空调发出细微的声响，一切仿佛都和原来没什么不同。陆淮秋站了一阵，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连忙低头去看，却看到了陆旭朝的名字。
他深呼吸了一下，接起来：“怎么了？”
陆旭朝有些迟疑地问：“你们是又闹什么矛盾了吗？”
陆淮秋下意识的否认：“没有。”
“他刚刚打电话问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他的事情。”陆旭朝顿了一下，谨慎措辞，“你是不是做什么不太对的事情了？”
陆淮秋微微低下了头，许久，“嗯”了一声。
陆旭朝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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