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前——
要找到利威尔在哪里并不难,库洛洛早就在他的身上打上标记,至少在一周内他都能随时掌握标记对象的动向。
真正棘手的,是6区堪称铜墙铁壁的地下牢房。对于区长来说,芬克斯他们不过是盗窃金库的小贼,先不说那点损失她根本就不看在眼里,就是抓住他们她也没有兴趣亲自审问。所以这件事就完全甩给了二把手去干,自己则跑到8区找乐子去了。
可偏偏谁能料到,这位‘二当家’竟对利威尔产生了无以伦比的浓厚兴趣。
“找到了,在地下二层3号牢房。”
侠客嘴里含着一根棒棒糖,一边快速调出牢房监控,一边笑眯眯地看向靠在门边的库洛洛几人。
漆黑的眼眸目光深沉,库洛洛幽幽地看着屏幕中利威尔被鞭子用力反复抽打的画面,直到飞溅的血珠逐渐染红了脚下一片。
没有得到回应的侠客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微敛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怒气。他很快掩饰了过去,却还是没人逃过某人犀利的眼睛。
“敢动歪脑筋的话,就杀了你。”
前一刻还被藏在身后的匕首,下一刻就被飞坦抵在了侠客的颈项旁,侧头对上那对充满了暴虐情绪的双眼,侠客打着哈哈僵硬地笑了两声。
“玛奇留下,其他人跟我走。”
安排了信长和窝金在外围接应,库洛洛决定带着飞坦和芬克斯进行突围,至于被留下的玛奇,恰巧就是侠客最不想面对的克星。
外表是天使,内心是魔鬼,这是侠客在不小心得罪玛奇被用念线捆成粽子吊了一整晚后得出的悲惨结论。
当他不得不和玛奇在监控室里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库洛洛一行三人已经快速到达了指定地点。
那里既不是关着利威尔的牢房,也不是什么大人物的重要房间,而是一个女人的卧室。
由飞坦做饵去引开并解决守在门口的两名强化系,芬克斯活动了下手脚,直接问出了心中疑问。
“呐,那个人为什么不用念?”
能和西索打到平手的家伙不可能是弱者,可他们在外围埋伏了接近一个小时,却没有等来丝毫动静。
“不是不想用...怕是用不了。”
最后几个字库洛洛说得很轻,说完没有再理会一头雾水的芬克斯,他伸手直接拧开上锁的卧室房门,将扯断的门把手随意扔到一边,抬眼看向站在窗边表情惊讶的茶发少女,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你好,派克诺坦。”
————————————
时间回到现在——
“派克诺坦,去读取他的记忆。”
茶发少女对上利威尔仿佛利刃般的眼眸,不禁心里一紧,好像只要自己再靠近一步...就会被面前人撕碎一般。
“...您想问什么?”
“问他在隐瞒什么。”
嗓音干涩地向男人点了点头,派克诺坦收敛表情走向利威尔,在对方犀利的眼神中将手伸向了他布满血痕的肩膀...
两分钟后派克诺坦收回手掌,她面上闪过一丝疑惑,被强制抽取的记忆不存在任何伪装的可能,但正因为这样,她怎会看到的却是一片空白?!
“派克诺坦,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转身看向面色不愉的男人,派克诺坦紧了紧双手,将事先准备好的台词紧巴巴地说了出来。
“他不是流星街人,这次的幕后主使是莫罗家主的新情妇...她想将这件事嫁祸给西索·莫罗,就是那个唯一有资格继承家业的长子。”
“...就这些?”
男人似乎对如此无聊的理由有些失望,一丝怀疑划过心头,下一刻又被派克诺坦瑟缩胆小的模样抹消了这个念头。在长达两年的洗脑与监/禁里,他深知如何运用糖果与鞭子的手段,来让这个懦弱的少女死心塌地地臣服。
“是的,就只有这些。”
利威尔眯眼看向背对着他的派克诺坦悄悄比出的手势,这是只有库洛洛和他之间才知道的暗语。
男人从座椅上起身走到派克诺坦面前,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动弹不得的利威尔,下一刻弯腰在少女耳边笑着试探地说道。
“你、在、说、谎。”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狠狠掐住派克诺坦纤细的脖颈,并持续不断地用力...
“...唔,呃...”
强烈窒息带来的痛苦让她的脸涨成了紫红色,直到被勒得眼球外凸,男人才微微送了手中力道,只为欣赏利威尔隐而不发的愤怒神情。
就在这时,忽然墙外传来轰地一声巨响!地牢大门似被人用外力强行攻破!就在男人分神的那一瞬间...本应接近昏厥的派克诺坦突然目光呆滞地抬起右手,将夹在指缝中带着翅膀的天线用力扎进了男人肩膀!
这是侠客的天线!利威尔仔细看去,在派克诺坦的后腰处竟也发现了同样的天线!原来这一切都是库洛洛事先安排好的!
监控室——
目睹着窝金和信长两人在地牢外部火力全开的精彩画面,侠客惬意地将双手背在脑后,把嘴里的棒棒糖咬得嘎吱作响。
“嘿嘿,这下他们可要欠我一个人情了。”
总共两根天线,侠客这次可是忍痛都贡献了出去,这么好的机会还不狠宰库洛洛一把?
“别忘了是谁捅出的篓子。”
玛奇抱着胳膊在旁边泼冷水,浅蓝色的眼眸如同一块寒冰,让侠客发热的大脑从头冷到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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