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公司的事儿已经下午了，谭虹羽干脆就不走了，在办公室里挨着时间把各个主创手底下的项目都过了一遍，过完之后得出结论，公司项目充足，前景美好，这些都得归功于自己优秀的管理能力和卓越的发展眼光。
晚上八点，谭虹羽又迫不及待地去了“少城”，好巧不巧接待他的又是张经理，那张经理看见他就头大，又不敢得罪，只能舔着脸迎上去：“谭少您来啦……今儿是——还找吕小渠？”
“找个鬼的吕小渠！”谭虹羽抽了几张毛爷爷塞给张硕，“白雪，今天总不能又跟人出去了吧？”
“在！他今天在！”张硕摸了钱不着痕迹地塞到屁兜里，“我去给您叫来，您先进包房，还要别的人不？”
“暂时不用。”
谭虹羽坐在沙发上，有些焦躁地搓着手，心里痒痒得不行，就等着白奕凛进这道门儿。白奕凛倒是来得快，进来之后大大方方往谭虹羽旁边一座，捞过平板递给他：“谭少，点酒吧。”
谭虹羽侧过身子看他，这张清秀的脸是越看越磨人，越看越讨他喜欢，只是白奕凛这小子不笑，要是笑起来，估计能立刻把吕小渠那妖艳**比下去。可人家白小爷硬是端着那架子，看也不看谭少，就跟昨天的事儿没发生过似的，下药？下什么药？哪个鬼下的药？
见谭虹羽看得痴了，白奕凛有些不耐烦地把平板往这边推了推：“谭少，点酒，消费。”
谭虹羽一听顿时来气，你也知道老子是来消费的？老子点酒给你抽提成，完了还得付你的服务费，你他妈就这个态度？你不当我顾客是上帝也就算了，至少表面上抹得开点儿我也不计较，你现在这个样子做给谁看？
呵，“少城”里谁还能多清高似的！
谭虹羽按了服务铃，张硕几乎是立刻打开了包厢门。
“张经理，”谭虹羽半眯着眼睛，狼一样地盯着身边的白奕凛：“叫十个小鸭子过来，要骚的，浪的，还有吕小渠也叫过来，我今天倒是要教教这位白小爷怎么做MB！”
张硕同情地看了白奕凛一眼，连声应了，过了一会儿，吕小渠领着一溜各式各样的MB进来了。吕小渠见白奕凛在这儿坐着，先是一愣，接着就喜笑颜开地凑到谭虹羽身边又抱又蹭：“谭少！昨天才见了今天就想我了？点酒了吗谭少？我给你点呗？”
谭虹羽大方地把平板扔给他，见平板如见钱，吕小渠满面春风地开始一顿点。
“学会了没？”谭虹羽戏谑地问白奕凛，“吕小渠是我老相好了，跟人家学学怎么讨人欢心。”
白奕凛脸色没有不悦，倒是难得地扯了扯嘴角，笑道：“谭少，他坑你钱你还帮他数？”
“你要能让我高兴，”谭虹羽说，“你坑我多少我都乐意。”
“不好意思谭少，”白奕凛冷冷道，“我不太舒服，让他们陪你吧。”
“给我坐下！”
给你点儿脸色你就开染坊？老子惯着你毛病不代表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
白奕凛见他发怒，神色微微一滞。
“小渠啊，”谭虹羽微微一笑，搂过吕小渠的纤腰，“昨儿水果没吃好吧？一会儿继续吃啊！”
“谭少……这么多人呢……”
“人多不好吗？大家一起吃不更开心么？”
“讨厌！”
白奕凛脸上终于挂不住了，他见过过分的，没见过像谭虹羽这样没羞没臊的，那吕小渠的骚样更是让他觉得恶心，站起身就准备走，却听谭虹羽的声音在背后冷冷地响起：“白小爷，今天你要是出了这门，以后就别在这行干了，我谭虹羽说到做到。”
白奕凛怔愣了半晌，最后还是重新坐回沙发上，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无疑是一种煎熬，果盘一上来，吕小渠就迫不及待地脱了裤子当着十多个人的面“吃水果”。白奕凛看着吕小渠跪在房间中央搔首弄姿恬不知耻，耳朵里是一声声娇声嗲气的撒娇和迷情音乐的鼓点，白奕凛只觉得这副景象同人间地狱变差不多了。
“谭少！”吕小渠掰着屁股/瓣儿，一脸欲言又止，“装不下了……”
“装不下了？”谭虹羽面不改色心不跳，“那你挑个舌头软的帮你弄出来！”
说完他扔了一张空白的支票在茶几上，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孩儿一见支票，也不需要人请他，自己就跪到了吕小渠身后，掰着吕小渠的屁股就把脸凑上去。
“谭虹羽！”白奕凛忍无可忍，“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吗？”谭虹羽伸手去捏他的脸却被躲过了，“过分的人是你吧？我花钱来享受，你却给我甩脸，到底是你是大爷还是老子是大爷！”
白奕凛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看得谭虹羽心里爽得不行，最后，白奕凛平静了下来，表情换成了轻蔑的微笑，一字一句道：“看来少倾说得没错，你就是个垃圾。”
“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二遍，”白奕凛起身，也不管明天是不是还能在这儿干了，“谭少我告辞了，你的这出戏，我实在陪不了。”
谭虹羽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平息，白奕凛方才说的话字字诛心！少倾？谭少倾？自己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弟弟？
他说自己是什么？垃圾？
“我/操/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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