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的后半段是觥筹交错地交谈和艺术欣赏,贺天没太大兴趣,让下属追踪的人也锁定了坐标,他该去捕捉猎物啦。
别墅三楼一个不起眼的阳台,一个身影倚着柱子安静地望着星空,手中一星一灭地把玩着一个打火机。按照中国农历的时间计算,差不多到八月十五了,所以最近的月亮都特别圆特别亮。
听到身后不刻意隐藏地脚步声,蛇立也没有回头。要是有人想从后面把他推下去,他也不会就此躲避。
所幸,来的人是许久未见的贺天。
“卞律师,又见面了?”走到蛇立旁边,贺天也倚到了柱子上,望向蛇立看着的天空。
“贺先生有事?是要高价聘请我么?”
“卞律师开价多少?”
“呵,一个亿呢?”
闻言,贺天的目光从夜空转到了蛇立的后脑的位置,今天他难得梳了背头,平常卷乱蓬松的银发服帖地聚拢在一起,看起来相当柔顺。眼神稍稍沉了下来,贺天声线也低了许多。
“Deal.”
轻嗤一声,蛇立仍旧没有回头看贺天,手里把玩打火机的动作倒是停了。
“美提出的条款太过苛刻,A那边不打算妥协,律师这边已经有所松懈了。”
扬扬眉,贺天倒没有太意外他们会弃车保帅。证据不足,他们倒也不怕这个指控。被经济制裁也无事,他们的研发技术已经更成熟,未来七八年的时间年刚好打算关闭这条生产线,向市场推出新产品,只不过美政府这一遭让他们把计划提前了一些。
“关注一下A那边裘恩那伙人,从克莱克的说辞来看,他应该是被那家伙出卖了。”
“嗯,我会派人留意的。”
每一次出事都会有内鬼,这一次蛇立以律师的身份出现在A的辩护律师团队里,看来收获不小。他这些年都有些神出鬼没,在外界看来他只是方晨神秘的继子,只有贺家少数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正事说完,蛇立好像也没什么话要对贺天说了。纵身一跃,他从阳台上跳下来,连声再见都没说就算打离开。
隔了许多日子未见,贺天可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顷刻之间骤然发力,贺天拽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扯便把人往怀里带。
一抹厉色闪过蛇立的眼眸,他想都没想立即抡拳反击。用了十成的力道,直往贺天英挺的脸上撞。
贺天顺手接过他的拳头,一个翻身将他压制在柱子上,另一只手也扼住了他的手腕,牵制了蛇立所有的动作。他刚想对蛇立说些什么,哪料蛇立根本不想和他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毫无预兆给贺天来了一个头击。
贺天始料未及,鼻梁被撞得生疼,鼻腔内膜有股热胀胀的感觉,估计破了。但贺天也没放手,要是他现在放手,指不定这条蛇立立刻给他跑到没影儿。
“为什么火气这么大?”
蛇立没吭声,把脸别过一边,然后猛地提膝,用最卑劣的方式朝贺天的胯部突袭。幸亏贺天反应得快,往后退了一步,不过这样一来蛇立便脱离了他的桎梏。
“有事,先走了。”
贺天皱眉,他的脾气也上来了。他们这段关系从18岁持续到现在,蛇立也陪他走到现在。每次他们闹矛盾都是冷暴力,蛇立从来都不问不说,一个不爽就动手,动手完了后若无其事的继续他的生活。
事情看起来翻篇儿了,但贺天知道蛇立都记着。蛇立是一个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人,别人敬他一尺,就算花上三五年的时间,他都会还对方一丈。
这次也是一样,蛇立分明非常在意他刚才说的婚礼的事情,可他问都不问。如果贺天不和他解释,蛇立这回气到给他倒戈也是很有可能的。他就是这样的性格,所以经常让贺天恼火。
“刚才不是说会参加我的婚礼么,这么快就要走?”贺天倒要看看得把蛇立逼到什么程度,他才会说一些真话。
果然,蛇立的背影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随即无所谓的耸肩。
“具体哪一天你告诉我,我会准时出席。”背对着贺天,蛇立的的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是个什么情绪。
“你不好奇我会和谁结婚?”站在蛇立身后,贺天也背对着月光,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在一起。
“没兴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真是无情,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么?”
“……”不想和贺天打没有意义的嘴炮,蛇立抬腿就走。要是再继续待下去,他保不齐会把贺天打成筛子。
贺天在原地没动,望着蛇立渐远的背影有那么点无奈。
“蛇立,你要是走了,我少一个新郎怎么办?”
蛇立微怔,贺天说的每一个字他是听清楚了,但整句话是个意思他完全搞不明白。脑子没转过来的蛇立动作倒也没停,依旧我行我素走他的路,酷得连个回眸也没给贺天。
贺天没辙了,继续冲他喊道:“喂,你刚才答应我了,31号那天,记得穿白色礼服过来。”
蛇立觉得贺天现在这个画风不太对,怎么感觉他一个人在自导自演一部**剧?狐疑地皱眉,蛇立总算停下来了,回头反问:“我答应你什么了?”
见状,贺天咧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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