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目眨眼间便从休息室消失，小关见状有些脑袋疼，苏目有这么快的速度，什么监狱能关得住他？
仅仅过去了一分钟左右，苏目就再次出现在休息室中。
苏目咧嘴一笑，拿出自己的手机：“看我发现了什么。”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拍摄的桌子桌肚的图片，在桌肚的深处，放着一块黑色的电子手表，样子和姚贝描述的唐家鑫经常戴的手表很像。苏目将手机递给汷文：“我听你专门问姚贝手表的事情，所以特意留意了一下。”
“这块表是唐家鑫的那块吗？”祁天泽凑过去看了一眼，问道。
“不知道。”汷文摇摇头。
“不过，曾毅应该不会戴这么便宜的手表吧。”小关说道，“曾毅多半是杀了唐家鑫，然后从他手上取下来的。”
“没必要。”祁天泽说道，“这表很便宜，曾毅没有必要给自己身上留个罪证。”
汷文点头，表示赞同祁天泽的说法：“那唐家鑫的手机呢？有没有找到？”
苏目摇头：“没有在曾毅那里发现什么手机。”
汷文点头，皱着眉，思考着什么，但是一直有个点卡在那，让汷文想不通。
这会儿已经将近中午，祁天泽揉了下汷文脑袋：“饿不饿？”
“有一点。”汷文停止思考。
“这会儿是午休时间，学校里的人几乎走光了。我们也回分局吧。”小关瞟了一眼汷文和祁天泽，心中莫名觉得这两兄弟之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先回去吃饭。”祁天泽说道，“下午派调查组来进行二次勘察现场。”
二十九区，二十三域分局。
下午的时候，祁天泽、汷文留在了局里，苏目和小关带着一队人马，去二十三中学东苑废弃教学楼，进行现场勘察。
快十七点时，郭立南带着人回来了。郭立南见祁天泽和汷文还没有离开，便邀请两人去尝尝分局的伙食。
在祁天泽的要求和监督控制下，汷文现在的饮食控制得十分标准，一荤两素一汤。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后，汷文看着郭立南餐盘中，堆得像小山的五花肉，赞叹道：“厉害，胃口真好。”
郭立南往嘴里塞了一块五花肉：“能不好吗，今天真的快要被气疯了，必须好好补补。”
“怎么了？”汷文问道，“高空坠楼案有什么进展吗？”
汷文之前大致浏览了一下高空坠楼案的案宗，死者是一名名叫赵小欣的女性，二十六岁。这一起案件，不出意外就是自杀。赵小欣最近家里出了事，父亲车祸瘫痪，卧病在床。因为照顾父亲导致工作上出了问题，所以被公司开除，快要结婚的男朋友突然提出分手。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最终选择了从三十四层高的地方跳了下来。
“你是不知道，赵小欣原本想死的念头并不强烈，我们通过卧病在床的父亲需要她这一突破点，来劝说她，之前派去的消防队已经快要将赵小欣的情绪安抚下来。”郭立南又吃了一口五花肉，“但谁知，楼下围观的群众，竟然开始怂恿她跳下去，还有些人吹口哨，欢呼鼓掌。最后，赵小欣情绪崩溃了，没有再犹豫，直接跳了下去。”
“而且今天去现场提取证物时，现场几乎被无知群众破坏得面目全非。”
“在我看来这就是他杀，是谋杀，是一群人杀害一个人的集体谋杀！”郭立南越说越激动，手上的筷子，也乱舞了起来，“就应该把围观起哄的人都抓起来，关个一年半载的。”
“你冷静点。”汷文说着，心里不禁想起了十六区的范易。范易也是被一群人直接、间接谋杀害死的，现在的人究竟怎么了？越来越冷漠，对于他人的生死看得越来越淡。
“这个时代已经变了。”祁天泽看着汷文的神情，知道他是想起了范易的死，沉声说道，“许多人的心都向着阴暗的背面看去，他们的眼睛早就看不见敞亮的一面。正是因为这样，善良的人才会被活生生逼死，这种情况根本不是想改变就能改变得了的。”
“不说这个了，糟心。”郭立南转移话题，“你们呢？唐家鑫的案子查得怎样了？”
“不太明朗。”汷文咽下嘴里的饭菜后，说道。
“怎么说？”郭立南继续说道，“不是传出来有个叫曾毅的学生，嫌疑很大吗？”
“是很大。”祁天泽说道，“不过，汷文说还是不要被传言影响，轻易下结论，以免被误导，看不见真相。”
郭立南点头赞同：“这话说得没错，挺有道理。有时候浮在表面的往往是假象，还是要将最深层的东西挖掘出来。”
“没错。”汷文接过祁天泽递来的纸巾，擦了下嘴，“我吃饱了。”
“你们今天晚上住哪？”郭立南突然想起这一问题，“要我在招待所给你们安排三……两间房间吗？”
“不用麻烦。”祁天泽说道，“我们在温泉酒店订了一个星期的房间。”
“行吧，但是那里属于城郊，买东西不方便。”郭立南点头，“如果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祁监管您打个电话，我亲自给您送。”
“行。”祁天泽也不拒绝，答应道。
快到二十点的时候，苏目和小关一行人才从二十三中学回来。这次勘察，只是对现场遗留下来的脚印拍了照片，然后和二十三中学的学生脚印进行大概比对，缩小排查范围。之所以耽搁了这么久，一个是三楼楼道里的那些脚印实在有些凌乱，除此之外，还将整栋大楼都详细的搜查了一遍，看有没有遗漏的脚印或者其他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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