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离得太近，敖丙几乎能看到哪吒沾水的睫毛，也能感受到对方呼吸时喷洒处湿热气息。
哪吒的眼睛发着微光，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发力抓紧了敖丙的衣袖，像是有些期待，又因为紧张而抿着唇角。
少年的情绪全然摆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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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距离着实太近了些，敖丙似乎只要低低头，就能碰到哪吒那双抿紧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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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丙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
“不生气，”连敖丙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此刻的声音里带着一分嘶哑，他安抚性地拍拍哪吒的手，又补了一句，“你松开点……抓太紧了。”
“哦……哦。”哪吒赶紧抽回手。
敖丙看着手腕上一圈红印，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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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看了看敖丙，突然小声道：“……等下还一起去领东西吗？”
敖丙愣了下。
哪吒见他不说话，很快地给自己打着圆场，“算了，小爷自己找路去，你先回去……”
“答应好的事怎么会反悔。”
“……”这回轮到哪吒愣住了。
敖丙垂眸，他重新握住哪吒的手，用指节将对方攥紧的手指一点一点拨开，替人揉着已经有些泛红的地方，语气沉静，又十分温柔道：“你先擦干净，换套衣服，我们一起去。”
哪吒眸中的光重新亮了起来。
他忍不住咧开嘴角，露出了两颗犬齿，用另一只手作拳头状碰了碰敖丙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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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说话算话。”
“自然算话。”
……
一旁目睹全程的太乙觉得自己本就没有多少头发的脑袋上发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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