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笔、橡皮被贝贝放进了文具盒,那是谁把什么放进了文具盒?”我自认为这样说话无异于直接向他透露答案,但我实在学不会循循善诱,我只能选择这种方式,拐弯抹角地暗示他正确答案为何。
我看到我弟露出了悟的神色,紧接着握住铅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一行字:“文具盒把铅笔、橡皮……”
“你别写了。”我按下了他的手。兄弟,你要把我逼疯了。
我气到笑出了声,笑过之后突然很想哭,我冲进屋,带着哭腔对我妈和客户说:“妈,我刚刚教他写题,让改被字句为把字句,原句是‘铅笔橡皮被贝贝放进了文具盒’,你猜他写了什么?”
我妈和客户都看着我,似乎在回味“被贝贝”这三个拗口的字,又似乎在等待我揭晓真实答案。
“他没有写完,但我想,他应该是要写‘文具盒把铅笔橡皮放进了贝贝’。”我嗷地哭了。
我妈和客户发出了足以让面膜崩裂的笑声。
我扭头冲着屋外大喊:“你先写描红!等我洗完澡再教你语文!你先写描红!”
冷水热水交替冲着我的脑袋,我冷静了一些,我刚刚不应该这样冲动,否则会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我深刻地检讨了自己,擦干头发,精神振奋,推开门准备继续教导亲弟。
然后我看到他躺在沙发上,晾着肚皮,仿佛童话故事里晒太阳的小美人鱼。
“你把作业写完了?”
“没有,我不想写了。”
半个小时,描红写了一页,语文暑假生活写了五六页。
我又深深吸了口气。
我爸并不在家。
我妈还在。
女子混合双打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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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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