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多小时，他因奔波了一整天而有些疲倦，躺在了不远处的小沙发上。吴邪听到动静，轻手轻脚走到他身侧蹲下，手指在他左脸上戳了两三下，被张起灵握住。
他眼睛睁开一条缝，带点沙哑的嗓音格外显得慵懒，“别闹。”
吴邪笑了，“在这儿睡不怕感冒？快起来啦。”
男人闭着眼，五指扣住吴邪的手。
“困。”
“你……是在跟我撒娇吗？”
“嗯。”
“好敷衍啊。”
“……”
“起来啦，真感冒了不就要影响拍戏进度了？场地一天就几百万上下呢，你舍得胖子砸这么多冤枉钱嘛？”
一天就几百万上下……
饶是张起灵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行了，不睡了。”
“对了，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带我出来玩哪？照理说你应该陪妈妈多逛几圈才对吧？”
“补偿你。”
“嘿嘿……补偿归补偿，苏黎世还是要去的！”
“嗯。”张起灵下巴指了指天文望远镜，“还看吗？”
“不早了，今天反正看够了，以后有机会再来好啦。”
“好。”
张起灵从兜里拿出一颗糖，剥开后塞进了吴邪嘴里。吴邪刚尝出是他喜爱的柠檬味，就被张起灵搂进了怀里。
他觉得张起灵是想跟他说些什么的，比如，篝火晚会那天被打断的部分。
良久的沉默后，吴邪回抱住了张起灵。他闻到了嘴里柠檬糖酸甜掺半的味道，也闻到了张起灵身上淡淡的香味，与两人在酒店初见的那天早上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
很暖和。
吴邪接到发小的电话，是某知名gay bar的酒保打来的，说是这位客人喝醉了，需要人去接。吴邪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发小跟他家那位吵架了。他私心不愿张起灵去那种地方，便让张起灵先回家。
“张先生，我今晚过得很开心。”
计程车在十米远的地方静候，张起灵凑近吴邪的脸，握起吴邪的左手食指，覆上自己的唇瓣，吻住吴邪的。
温热的鼻息相互撞击，指腹一片柔软，隔着微小的距离，仿佛下一秒就会碰在一起。
“明天一起回苏州？”
“好……好的！”
“嗯，我去接你。晚安，吴邪。”
吴邪全然不顾身后司机的鸣笛声，抱住张起灵在他胸前蹭了蹭才松开，“晚安……”我的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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