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你去过死者的住处吗?”
秋北岭:“去过他画室……住处?他的住处怎么了?第一现场吗?”
徐凯一看陈默,陈默摆出一个投降的姿势。
秋北岭:“别看他,他什么也没说,我猜的。”
徐凯还想问什么,就被秋北岭打断:“夏桉羽带你们去过他画室吗?”
徐凯:“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秋北岭:“那就是没有了。”
徐凯:“你……”
秋北岭:“你们肯定是调查遇到困难了,不然也不会找到我头上……建议你们还是去画室查一下的好,免得漏掉什么线索。”
徐凯想了想,他也不明白夏桉羽为什么不带他们去画室,于是问:“你能带我们去吗?”
秋北岭:“那也得等我画完。”
徐凯:“……好吧。”说完便站起身,在陈默家里转悠。
陈默昨天还在担心秋北岭画画会不会弄脏地板,现在看见秋北岭不知道从哪里翻出几张旧报纸铺在了地上,发觉他还是很有良心的。
——
徐凯倒是先回了趟市局,带上了萧华,许临瀚说是要写报告加照顾白昼而且觉得他们用不着法医,就没有跟来。
陈默挤在秋北岭和萧华中间,更要命的是萧华居然靠在他身上睡着了,秋北岭似乎把他的另一只胳膊当成了抱枕,很享受地抱了起来,陈默被左右夹击,一动也不敢动。
徐凯在后视镜里看着,表情异常复杂。
到了肖振的画室,真的离他家很近,穿过首义公园就到了。
秋北岭:“就是这儿了。”
——
照例破门而入。
是一间公寓,面积不大,陈设用秋北岭的话来说就是“是个画室该有的样子”。
没有贸然闯入,徐凯环视整个房间。
秋北岭:“墙上的画不见了。”
“什么!”徐凯猛地回头。
“那里,”秋北岭指着一面墙:“我上次来的时候,那里有一幅画。”
徐凯走过去,看见墙上确实也有挂过画的痕迹:“过来拍照。”
陈默问秋北岭:“还记得画的内容吗?”
秋北岭:“印象深刻。我想……你可能也认识那幅画,《叶尼塞河上的凌汛》。”
陈默:“……布纳诺夫?”
秋北岭笑着点点头:“对,你知道的不少啊。我当时看了这幅画吓了一跳,这是幅名画啊,他就随随便便挂在这,我就问他,他说,这是他自己画的,临摹的名画。但是我看那个临摹的程度确实可以以假乱真了,连笔触都模仿得淋漓尽致。因为这幅画流落于收藏界一直被转手,我看到那个画法差点以为是真迹。”
萧华感到奇怪:“他临摹名画干嘛?为什么要挂出来?”
秋北岭:“我怎么知道呢。但是,有件事很巧,李老师也临摹过名画,不过是几年前的事了,好像是……我刚读大一,有次偶然回去拿东西正好撞见,就那一次……我感觉他画那张画时刻意避开我,我觉得很奇怪,但也没多问,有可能是订单。”
萧华:“李老师是谁?”
陈默:“李霜,九月二十八号下午在家中自杀的,我们负责的案子。”
秋北岭:“李老师和肖振,有共同之处……第一,他们都是江城乃至全国很出色的画家;第二,他们都临摹过名画;第三,他们都……死了……”
陈默能感觉到,秋北岭说最后一句话时几乎咬牙切齿,轻轻垂下眼眸。
徐凯:“李霜先生画的是哪一幅,你还记得吗?”
秋北岭停顿了很久:“……马尤森威,《桨声与云歌》。”
徐凯:“了解了,我们会去查的。”
秋北岭望着陈默:“所以……你们会重新查李老师的案子吗……”
陈默不知道如何作答,过了好久才长叹一口气:“当时也是你自己说他是自杀的……我们初次勘查的时候确实抱有一些疑问,但现场没有更多证据表明是他杀了。如果你对自杀动机存疑……我们也无法解释,你是最熟悉他的人。”
秋北岭眼中写满了不解与失落,果然还是心存不甘的。
陈默揉了揉他的头发:“这和你在医院理直气壮打发掉警察的态度不太一样呢。”
秋北岭低垂下脑袋:“意料之中的事情……也需要时间接受吧。对不起,你们为了他辛苦查了很久,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徐凯:“小陈,一会儿能给我把李霜的案子详细讲讲吗?”
陈默:“好,等这边取证结束。”
秋北岭:“我去给你们买中饭。”
——
返回的途中,陈默简单讲了李霜案的经过,从陈默发现死者开始,到以自杀结案。确实是一个比较常规的案件。
——
徐凯隔着门就听到秋北岭和夏桉羽在接待室聊得可开心了,推开门,大山坐在他俩旁边很尴尬,两人保持着一致的笑容:“徐警官辛苦了!”
徐凯和大山:“……”
夏桉羽:“今天有新的问题吗?”
徐凯:“有,那个……”
秋北岭:“陈法医呢?”
徐凯又被秋北岭打断,略感不爽:“询问这种事又轮不到法医来干!你是个大活人!这么喜欢见他干嘛!”
秋北岭:“他跟我说过法医也会跟大活人打交道的呢……我要他来陪我,他不来我就不配合问话。”
徐凯有些上头:“我……”又把后半句脏话憋了回去,指使大山去技术科找陈默了。
——
陈默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白昼已经醒了,这一觉睡得挺长,早上的煎包直接当成了中饭。许临瀚坐在电脑前,一手摸着胡茬,检查着上午写的尸检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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