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得太快了，他会不会有些接受不了？
……
秋北岭：“在想事情吗？”
陈默茫然：“……”
秋北岭：“有什么想说的？我听着呢。”
陈默：“……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离开我。
谢谢你愿意陪着我。
秋北岭：“为什么要说谢谢呢？”
陈默：“谢谢你做了这么好吃的晚餐。”
“没什么的。”秋北岭微微低着头，眼睛盯着盘中，笑容里有点苦涩的意味了。时隔多年，好像还是头一次，找到了那种……家的感觉。
真的要把这里当做家吗？
要不……就这样一直跟他过下去？
……
还有一件事情。
“陈默……”秋北岭忽然说：“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陈默歪着脑袋：“说吧。”
秋北岭：“你觉得……‘爱’是什么？”
陈默一愣。这正是那个几小时前困扰着他的问题，现在又一次在自己面前被提了出来。还是秋北岭提的。
陈默与秋北岭对视片刻，也没从秋北岭的眼神中看出什么。
“这个问题太难了。”陈默摇头。
秋北岭：”那比起‘死亡是什么’这个问题呢？”
陈默：“还是前者比较难。”
秋北岭：“那你回答一下后者，别背教科书，说你自己的理解。”
陈默哑然。
陈默：“怎么突然问这些……还把这样两个问题相提并论？”
秋北岭：“……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东西，一些我们无法给出定论的东西。”
爱。
死亡。
陈默垂下眼眸，往事在脑海翻滚。他摆好餐具，慢慢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一言不发。
为什么……在这时想起他。
过去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找到真相。
……
秋北岭察觉到了异样，走到陈默身边。
“怎么了？”秋北岭问。
“在想吴璟。”陈默说。
秋北岭牵起陈默的衣袖。
陈默：“对不起……我忽然变得有点多愁善感，过一会儿就好了。”
秋北岭：“……你是不是对他的死亡抱有疑虑？”
陈默看着他，没说话。
秋北岭伸手在陈默背上轻轻抚摸几下，问道：“他的死讯……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默一愣，不知道秋北岭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定神看着他的眼睛。秋北岭没有回避，神情严肃。
陈默犹豫着，还是开了口：“……那天凌晨，我刚睡下没多久，迷迷糊糊接到一个电话，是吴璟的号码，说话的却不是他。”
秋北岭：“那……给你打电话的人都说了些什么？”
陈默：“他让我……后天去参加……吴璟的……葬礼。”
秋北岭：“然后呢？”
陈默：“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这个电话是什么情况。气愤，疑惑，恐惧，各种情绪全部涌上。我冲着那个人大吼，让他跟我说清楚，让他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只是很淡然地说着，节哀，他只负责通知吴璟通讯录里的人。
“我很想去确认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我什么信息也不知道，只有一个葬礼的时间地点。我彻夜无眠，第二天翘了课去找他，学校，家，哪里也找不到他。我感觉我疯了，我一定是在做梦，这都是假的。”
秋北岭短暂停顿：“问你个专业问题，你们法医到了命案现场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陈默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秋北岭说道：
“确认现场人员……是否死亡。”
秋北岭凝视着他的眼睛，陈默咽下一口口水。
陈默：“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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