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羽也像是察觉到了，愣在原地，泪流满面。
许临瀚忽然也感觉到鼻子一酸。实在是，要崩溃了。
夏桉羽往这边倒过来，靠在许临瀚的肩上，呜咽着：“许法医……真好啊……她能遇见你。你一定要，让她……幸福啊……”
许临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夏桉羽：“真好啊……她现在……有这么好的工作……有个比我靠谱一万倍的男人……有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她现在，过得很好吧……”
许临瀚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他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颈侧的伤疤，闭上了眼睛。
“是的，她非常好。”
——
杨阳：“看起来……徐警官认识她。”
陈默坐在一旁，看见徐凯的脸色忽然就是一变，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徐凯反应了好一会儿：“……该不会……操！高中音乐老师，乔娇……”
陈默：“你……认识……？”
徐凯拍案而起：“小乔啊！临瀚的老婆！”
“什么？！”陈默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徐凯拎起大山就准备往外走：“咱们去找临瀚，杨老师先跟小陈在这边等会儿。”
“不要。”杨阳忽然冒出一句，吓得徐凯和陈默都是一愣。只见杨阳站起身，也像是要往门外走去：“我拒绝和陈默独处一室，我讨厌这个家伙。”
陈默一脸问号，望着杨阳愣了半天：“我们之前认识吗？我跟你什么深仇大恨？你不就是陈绛的班主任吗？她在学校说我坏话了？”
杨阳瞪他一眼：“去你妹的班主任。陈默，你小子真是没心没肺，你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伤害过的人，全他妈忘得一干二净，你活得真是轻松啊。”
徐凯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听得一愣一愣的，排除掉杨阳是陈默前女友的可能性，实在猜不出来是什么关系。
陈默挠了挠头：“杨老师……我真不知道……您认错人了吧……”
杨阳指着陈默的脑门：“怎么可能认错人，你这种骄傲自大的人，‘你们都是渣渣，老子最牛逼’几个字恨不得写脑门上了，除了你还有谁！”
陈默实在不觉得自己在市局当小弟有什么骄傲的本分，仔细回忆了一番，似乎这才认出面前的人。陈默一个恍然大悟般的微笑：“噢——你就是二班那个杨阳啊！”
杨阳似乎也不顾形象了，冲着陈默就吼了起来：“操/你大爷的！你个不要脸的小子还想得起来！”
徐凯实在看不下去，赶忙拉住杨阳：“哈哈哈哈好了杨老师冷静点，小陈他把你咋样了，有话好好说嘛……”
杨阳委屈巴巴，在徐凯面前开启撒娇模式：“呜呜呜呜呜呜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死不要脸的人！我这辈子的最大的耻辱！你能想象吗！我一个文科年级第一居然被一个理科生指着鼻子骂：‘你文综好垃圾！’？？？”
徐凯：“……
“小陈，你活该。
“比我想象中还不要脸。”
陈默：“……
“我错了。”
——
徐凯推开接待室的门，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是一愣。陈默看见徐凯站在门口，凑过去看了眼，也愣在了原地。
夏桉羽正靠在许临瀚肩上，抱着他的琴箱，看着许临瀚的手机屏幕，一边看一边流泪。再一看，许临瀚的眼眶居然也有点红红的。
这是什么展开？！
许临瀚居然哭了！
震撼市局！
震撼市局一整年！
许临瀚见着一帮子人就这么突然闯了进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收起手机，故作镇定地转过身去擦了擦眼睛。
徐凯等人仍旧处于懵逼状态，实在想象不到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交流还是看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两个大男人哭成这样。
许临瀚见来者没一个人开口说话，都傻愣愣杵在门口，于是吸了吸鼻子，主动发话：“怎么了？”
徐凯这才回过神来：“噢噢噢……临瀚啊，有点事情可能得询问一下你了，是这样……咱们发现……”
许临瀚打断了他：“跟夏无关的话……外面说。”
徐凯点了点头，侧身让出了路，又看一眼夏桉羽，他正靠在椅背上啜泣着。
徐凯问：“夏桉羽怎么了……你们……他没事吧？”
许临瀚回头看了看他：“我……一会儿……跟你说吧。他一个人……静一静。”
徐凯感到意外，极其讨厌说话的许临瀚居然主动愿意叙述事情了，徐凯又看了眼许临瀚还有点发红的眼眶……这两人准是出了什么事。
陈默、杨阳和大山跟在后头，不敢说话。
走出接待室不远，确认有了足够的距离，许临瀚忽然发话：“他跟……乔……有关系。”
“什么！”徐凯猛然停下脚步。
徐凯大概明白了些，怪不得许临瀚成了这幅样子。也只有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事情才能让许临瀚崩溃成这样。虽然徐凯还不太明白具体的事情，但他想了想自己准备要询问许临瀚的事情，恐怕会刺激到他，干脆先憋了回去。
许临瀚也站住，目光盯着地板，貌似已经忘记了徐凯来找自己的意图，缓了好一会儿后开了口：“进屋说。”
——
许临瀚大约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把他跟夏桉羽刚刚发生的事情说完了，勉强能听明白。
房间里一时没人说话。
片刻后，徐凯猛然站起身子：“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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