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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店里,陈默挑面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忽然间停住,对着手机日期眉头大大地一皱。
秋北岭发觉到了异样,问道:“怎么了?”
陈默略带着慌乱与惊愕:“今天……二十五号了?!”
秋北岭好一会儿摸出来手机确认了一下:“是啊。”
陈默表情变得复杂:“糟了……我想起个事。”
秋北岭投来疑惑的目光。
陈默:“明天我妹妹生日,成人礼……我还没给她准备礼物。”
秋北岭“噗”地就笑了出来:“工作忙得能把妹妹生日都忘掉,还是不是亲哥哥啊。”
陈默慌了:“怎么办,北岭,你给我出出主意!”
秋北岭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送她一个……美术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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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技术科门口,陈默首先看到徐凯,然后是萧华。
萧华:“你来得好晚。”
陈默看了看时间,明明离正式上班还有将近二十分钟。他转头看向徐凯:“你们在等我吗?”
徐凯点点头:“今天要去夏口分局查档案,你跟咱们一起去吧。”
陈默反应了两秒,问:“关于……乔老师?”
徐凯:“嗯……队里今天忙着花朝家属那边,可以调动的警力不多。”
陈默赶忙收拾东西就跟着徐凯和萧华准备出发,又问道:“那边目前有什么进展了吗?”
徐凯:“目前能知道,花朝因为不愿走养父母为自己铺好的路与养父母有矛盾,又在小乔离世后精神失常,你也知道,现在根据喻语迟的供词怀疑小乔那场火灾和花朝的养父有关系,所以我们决定去夏口分局调个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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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并不算多,但三个人仔仔细细看完已经到了中午。
陈默翻阅着尸检报告:“两人的死因都是中毒,烧伤不严重,看来有一定的保护措施……应该庆幸不是烧死。”
虽然这话听起来也怪怪的,但徐凯想到许多火场里尸体的模样,还是不得不同意陈默的话,他叹了口气:“唉……当时是临瀚把她们从屋里抱出来的,母女躲在卫生间里,早就不省人事了……”
陈默:“当时临瀚不在家吗?”
萧华接话:“他当时在解剖台上,听到消息的时候手术刀直接掉地上了……白昼从来没见过他的手抖成那样。”
徐凯:“临瀚真的疯了,赶到家时火势正是最猛的时候,消防员也拉不住他,他就冲了进去,把她们带了出来。其实两个人当时已经没有心跳了,临瀚还是坚持送她们去抢救……”
陈默知道许临瀚自然是明白死亡标准的,他一定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萧华:“他当时自己在火场里也受了些伤,好在烧伤面积不太大……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也好,让他休息会儿,他那个状态根本没办法工作。”
徐凯:“那会儿……白昼简直要疯掉,老科长也在住院,她一个人扛着那么大一个案子……”
说到这里,萧华忽然盯着徐凯看了眼,徐凯就没继续说了。陈默也没有往下问,话锋一转:“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萧华摇摇头:“起火原因是电线老化短路,起火点在客厅,离门太近了,她们可能因此没能及时逃离。”
徐凯:“夏口分局之前调查的时候我就顺便问过,这一带的旧居民区曾经也出过几次因为电线老化引发的火灾,不过都及时扑灭了,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萧华皱着眉头,对着现场照片看了又看,可确实没看出什么蹊跷,或许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意外火灾。
陈默推了推眼镜:“有被动过手脚的可能吗?”
徐凯摇摇头:“没有,这边有监控可以查,当时稍微排查过,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萧华:“但是现在想回头查就不太现实了,过了大半年了,监控资料不会保留这么久的。”
徐凯:“唉……这个案子当时不是市局负责,我们也没有了解太多。可是咱们现在就档案里的内容来看,确实如他们所说是个很常规的火灾案件。”
陈默微微皱眉:“那咱们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把重头戏放到对花朝养父母的审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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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季承的情绪依旧十分激动:“明明我们才是受害者!我是她养父,你们警察怎么老跟审犯人一样对待我们?三番五次把我们找过来问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到现在也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刘念把手里的水性笔转了两转,又捏紧,皱着眉头,几乎失去了与面前的男人交流的耐心。
章季承见对面的警察不发话,继续说着:“我说了无数次了,案发监控你们也看到了,你们还有什么疑点!”
站在房间外头,隔着玻璃看着情况的徐凯回过头对陈默说:“现在主要是……我们目前没有一个好的切入口,调查推进起来比较困难。”
陈默捏着下巴:“那就直接解决我们遇到的问题吧,别拐弯抹角了。”
徐凯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明白了陈默的意思。
陈默:“第一:章季承当时为什么会出现在火灾现场,还看见喻语迟后连忙离开?第二:花朝案发当日为什么出现在学校?第三:花朝为什么要对喻语迟实施暴力行为?第四……第四……”
陈默“第四”了半天,还是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忽然皱了皱眉,抢在徐凯开口前说:“对了,喻语迟说的那个恐吓信,真的是章季承发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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