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关于秋北岭。夏桉羽提供肖振的信息是受到秋北岭的指使,当时警方发布的信息并没有配上关于死者的图片内容,秋北岭是如何仅凭文字描述的体貌特征和纹身这么一点线索就对死者身份如此肯定的呢?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思考出答案,只知道他一定对我们有所隐瞒,而且我认为陈默对此是知情的,这或许是我们串联起这些案件的关键。
“第四个,关于魏文寂。他是这起案件的幕后策划者,仅仅是这起案件。但他在审讯和庭审时表示,关于掉包名画和谋划杀人全部是他一手策划,而我们在调查时发现他其实是一个非常无知的人,他也是在受人利用,而他将罪行一并包揽为的就是隐瞒他上级的身份。而真正的幕后策划也绝对不会透露给他更多的信息,他的作用就是背锅。我认为,他和杨并不认识,这个凶手不是他雇来的,协助他们抛尸的那个人也与他们不认识,他们只是各自完成各自的使命罢了。”
徐凯听完,眉头紧锁:“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就告诉我也行啊。”
白昼站起身,缓缓摇了摇头:“我没有证据……我还不清楚这些案件关联性的决定因素。”
徐凯:“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手头上的案子也毫无头绪……”
白昼:“你们上午审那个姓钱的,有什么进展吗?”
徐凯:“没什么用,他在装傻。”
白昼:“我有一个想法。”
徐凯:“你说。”
白昼:“我先问你,你觉得姓钱的撞小陈出于什么目的?”
徐凯:“谋杀?”
白昼:“那你觉得是个人目的还是有人指使他?”
徐凯:“他们唯一的交流可能就是去年的那次问话……但是我实在不觉得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但要说是指使,这个方式的袭击……想要置人于死地未免有些风险。”
白昼:“那我再问你,为什么姓钱的对车祸闭口不谈,反而为我们提供工厂爆炸案的线索?”
徐凯捏着下巴沉思,许临瀚忽然发话:“他在寻求……庇护。”
徐凯猛然回过神,白昼点了点头:“有人要害他,他需要寻找一个合理的方式,也就是被警方抓捕关押,以此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至于为什么选择了小陈……可能真的的临时起意,也许他一开始只想袭击一个无辜路人,但他一想到袭警也许能关得更森严一点,他就这么做了……”
徐凯:“这也太……”
白昼一摊手:“我觉得跟工厂爆炸案多出来的那两具尸体有关系,他可能参与过那个案子,他是知情者,但谋划的人要害他,他给警方提供线索,希望警方能尽早抓到那个人。”
徐凯:“那他为什么不提供更多的线索呢?”
白昼停顿片刻:“因为……他知道的……也很少。”
——
病房的门忽然被打开,秋北岭看见方怡推着轮椅走了出来,陈默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朝秋北岭挥手。
陈默:“怎么坐到那么远的地方?”
秋北岭扯着王柏舟的手臂:“跟王先生讲悄悄话。”
王柏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走到陈默边上:“你这是要出门吗?”
陈默点点头:“出去一趟,占用方姑娘一点时间,北岭就麻烦你了。”
十月末天气有些凉,秋北岭跑进病房里拿出件衣服给陈默披上,向方怡嘱咐:“要照顾好陈先生哦。”
方怡笑了笑,推着轮椅进了电梯。
秋北岭回过头看向王柏舟:“你觉得他们会去哪里?”
王柏舟:“我怎么知道。”
秋北岭:“那你觉得他们会去多久?”
王柏舟:“这怎么好说呢。”
秋北岭撅起嘴:“你就一点也不好奇嘛?”
王柏舟眯起眼,往秋北岭肩上拍了拍:“这有什么好好奇地呢,该回来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既然现在没什么事情,我带你去附近逛逛吧。”
——
陈默对着笔记本发愣。方怡开着车,回过头问他:“还要采访下一位吗?”
陈默看了眼手表,时间已经不太早,于是说:“不必了。”
一下午的时间,一共采访了三位画家,好在他们态度还挺好,见到方怡和陈默还挺热情,只是看着陈默歪着脑袋坐在轮椅上写笔记的样子稍稍有点受到惊吓。
方怡接着问:“您问到他们关于李霜先生的问题时,他们都说:‘秋北岭对他最了解。’为什么不直接问秋北岭呢?”
陈默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最好不要让他知道,避免他卷入不必要的麻烦,也是为了他的安全考虑……包括你,你今天听到的内容,不要跟任何人说,尤其是秋北岭。”
方怡停顿片刻:“……好,我明白了。”
方怡把陈默送回了医院,王柏舟和秋北岭这时候才回到病房不久。
陈默一进来就看见地上几个购物袋,问道:“这些是什么?”
秋北岭:“我跟王先生出去逛街了,给你买了几件衣服。”
王柏舟站起身准备离开,拍了拍秋北岭的肩膀,对陈默说:“你从小就挺节俭,现在有条件了就对自己好一点,买几件衣服,吃好住好,有空了就跟北岭出去走走,挺好的……”
王柏舟说完就打了个招呼带着方怡出了门,陈默愣在原地,先是反应过来“有条件了”是什么意思,然后回头看了看购物袋的商标,想起来这附近是江城市消费标准最高的购物中心,然后开始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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