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所以他交通肇事,希望警方保护他?”
许临瀚:“他应该庆幸,家人……在外地,自己没有……结婚生子,否则,情况,更麻烦。”
陈默:“孟滨现在抓捕了吗?”
许临瀚:“还没有……还要等。”
陈默:“这个案子的级别上升了吗?”
许临瀚:“我们尽量,不让它上升。”
陈默:“为什么?”
许临瀚:“这样,我们查起来,方便。”
陈默:“辛苦你们了。”
许临瀚:“那两人,死因,查明了。一氧化碳,中毒。关于这些,等待……审讯孟滨,再解决。至于,你现在……要做的,我告诉你两件事。
“第一件,秋北岭,现在,不在家。”
陈默一愣:“你怎么知道?”
许临瀚:“在你家……按门铃,没人应。”
陈默:“万一是没听到呢?”
许临瀚:“你出门时,跟他说过吗?”
陈默:“说过。”
许临瀚:“说了……去哪吗?”
陈默:“没有。”
许临瀚:“他,有没有,追问?”
陈默:“没有。”
许临瀚:“要是他,确实出门了,我建议你,查一下,他的动向。”
陈默低下头,没说话。
许临瀚:“第二件。问你个问题,医院里,那个,西装男人,是谁?”
陈默:“秋北岭的表哥,叫秋北海。”
许临瀚:“是表哥吗?”
陈默点头。
许临瀚:“有机会,做一个,亲权鉴定。”
陈默听了这话,有些错愕:“你,什么意思……”
许临瀚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听我的,法医的直觉。”
陈默仍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是今天这场交流来得太突然。他就地坐在石阶上,看船过,听江声。
许临瀚也坐到他身边,点燃下一支烟。
陈默忽然说:“能给我点一支吗?”
许临瀚叼着还没来得及点着的烟看向陈默,怀疑自己听错了。
陈默笑笑:“我说……给我点一支烟。”
许临瀚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你会抽吗?”
陈默:“不会。”
许临瀚点好了递给陈默,他有些不自然地吸了一口,像是给呛进了耳朵里,面容狰狞地就把剩下的大半根烟扔在地上。
许临瀚也没抱怨什么,心里只觉得如果陈默也开始跟他一起抽烟,白昼绝对要骂死他们俩。
陈默说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许临瀚抽完这一根烟就离开了。
陈默目送他走远,又低下头,把许临瀚扔在地上的烟头和自己没抽完的那根一起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转身往芦苇荡深处走去。
——
陈默回到家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坐电梯上顶楼,伸手摸着钥匙,又像想起什么一般,下意识停住动作,转身敲了敲隔壁家门。
许临瀚似乎从江滩离开后就直接回了家,很快就开了门,问道:“怎么了?”
陈默:“把证件带上,陪我去趟物业监控室。”
好在物业并没有难为他们俩,陈默只是说了句“我们是警察,想来查一下电梯监控”,工作人员就很爽快地带他们去了,连证件也没要求他们出示。
陈默和许临瀚并没有暴露查找的目标,把监控倍速调得特别快,一直从陈默出门看到了陈默回家,期间一言不发,物业的工作人员也没敢多问,就把他俩送走了。
陈默蹲在单元门口吸二手烟,心情有些一言难尽。
许临瀚抬头看了看渐渐变暗的天空,吐了口烟:“你一出门,他就走了。”
陈默:“你觉得他在跟踪我吗?”
许临瀚:“不像,他回得……还算早。”
陈默:“你觉得他会去哪里?”
许临瀚:“他有意……瞒着你,去什么地方,或者,见什么人。”
陈默:“这样怀疑他,会不会有些过分了……”
许临瀚:“直觉。”
陈默苦笑:“你是个搞科研的,怎么能凭着直觉思考问题,这不像你。”
许临瀚斜眼看了看陈默:“人不能……把自己逼疯,偶尔,想问题……幼稚一点,是好事。”
陈默叹了口气:“好吧,那我相信你一次,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许临瀚:“你先……看一下,通话记录。”
陈默:“他并不知道我今天有出门的计划,所以可能是临时的决定?”
许临瀚点头:“如果……不是去见人,我们明天,去查道路监控。”
陈默出了点冷汗:“这样滥用职权真的好吗?本来就不应该无缘无故怀疑别人……”
许临瀚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站在陈默跟前,居高临下看着他:“我们,不是在,怀疑他。”
陈默抬头看着许临瀚,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袭来。
许临瀚:“我们在……保护他。
“所有人,都在,保护他……不能让,那些人,白白牺牲。”
——
陈默进了家门,秋北岭正在把晚餐从厨房里端出来。
陈默换了鞋,瘫倒在沙发上,疼痛从伤口涌上。
秋北岭:“比我预想中回来得晚了些。”
陈默挤出一个笑容:“遇到了些意外,耽误了一会儿。”
秋北岭凑到他身边,把他从沙发上扶起来:“先吃饭吧。”
陈默也不知道秋北岭是怎么收敛起好奇心的,也没问陈默是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这实在有些不太像他。又或许,秋北岭心里其实都知道,陈默在调查这些案件,只是没说罢了。
秋北岭也没提这些事情,只是跟陈默说他让秋北海给家里买了个洗碗机,明天就能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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