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稍稍愣了一下，问道：“你是陈默？”
陈默：“是的，您认识我？”
女人似乎松了口气，也向陈默表明了身份：“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周小蕊，是一中的美术老师。”
陈默回想起来了：“原来是您啊。”
周小蕊：“是的，我今天确实跟秋北岭见过面……你们在调查他吗？”
陈默：“我需要了解他的行动，确保他的安全。”
周小蕊长出了口气：“那就好……”
陈默：“您跟他见面，有什么事情？”
周小蕊：“看来……他连你也没有告诉。”
陈默：“什么？”
周小蕊：“那好吧，你明天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吧。”
——
陈默进卧室时，秋北岭坐在床边剪手指甲。
秋北岭见陈默进屋，抬头看向他，脸上写着委屈：“刚刚不小心把指甲掰了，好疼……”
陈默赶忙上前，抓起他的手：“怎么回事，流血了吗？”
秋北岭伸出手指：“这里……流血了。”
陈默走到柜子前翻找药品，头也不抬对秋北岭说：“怎么指甲这么长了都不知道剪，很危险的。”
秋北岭：“忘记了嘛，不弹钢琴就想不起来要剪。”
陈默拿起棉签来，准备给他消毒。
秋北岭：“没关系嘛，你记得剪就行，用你的手。”
陈默愣住，抬起头，对上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坏笑。
——
陈默和秋北岭几乎是同时醒来，不知道是谁惊动了谁，也不知道是早上几点，只知道天色大亮，阳光明朗。于是爬下床洗漱，换个衣服，下楼过早。
陈默看了眼时间：“我一会儿要出去。”
秋北岭嘴里吃着面条，瞪大眼睛看他。
陈默：“约了人谈话，不会耽误很久，午饭回来吃，你就在家画画，我回家时带点菜。”
秋北岭点点头，没多问什么。
——
陈默和周小蕊约定的地方离他家不太远，周小蕊说她昨天和秋北岭也是在这里见的面，位置是秋北岭定的。这是家著名连锁咖啡店，里面的东西也不太便宜，陈默对着菜单发着愣，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他。
“陈默，你来得真早。”
陈默一回头，果然是周小蕊，他笑笑：“我也是刚到不久，老师您喝点什么，我一起买。”
周小蕊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也没像陈默那样盯着菜单使劲看，只是拍了拍陈默的肩膀，走到柜台前，回头对他说：“你找个地方坐吧，我请客。”
陈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没过多久，周小蕊端着两杯咖啡还有一些甜品走过来，搁在桌上：“秋北岭昨天也挑了这个位置，你们像是心灵相通一样。”
陈默看着一桌食物，有些为难：“我刚吃完早餐没多久，您买这么多东西……”
周小蕊摆摆手：“没事，吃不完打包。昨天秋北岭请的客，我看了账单有点不好意思，今天得请回来。”
陈默：“昨天是他主动约您来的吗？”
周小蕊：“是的，我们是该当面聊聊。”
陈默：“为什么？”
周小蕊：“关于他与我们牵涉到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陈默：“你可以当做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小蕊：“看样子秋北岭也没有告诉过你。”
陈默：“他在做很危险的事情，而且他不想让我知道。”
周小蕊摇摇头：“也不能这么说，他知道许多你现在不知道的事情，他害怕你陷入危险的处境，这是他保护你的方式，就像我们所有人都在保护他一样。”
陈默：“……我很好奇，为什么要说，所有人都在保护他？”
周小蕊：“他是无辜的，他还很年轻，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们不希望他也卷入到那个团伙里。”
陈默：“有人要害他吗？”
周小蕊：“我从上周说起吧，他有没有提到过，他收到过一个包裹？”
陈默：“提到过，里面是一个地址和一把钥匙……他趁我住院，晚上偷偷去了那个地方，在我的追问之下才告诉我，他一开始不想告诉我的。”
周小蕊：“我明白了，那我要告诉你，他说的还不是全部，那个包裹是我寄给你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他手上，里面留了我的联系方式，所以他就找我了。”
陈默：“什么？”
周小蕊：“里面的东西也不止这些，还有一把门锁，从门上拆下来的门锁。”
陈默：“门锁？”
周小蕊：“那个门锁是肖振家的，案发后和尸体一起被抛在江滩，但警方并没有发现，我之后去找回来的。我问你，你还记得那个叫孟滨的老师吗？”
陈默：“他现在是刑侦队追缉的对象。”
周小蕊：“那你们还不错，已经查到他了。”
陈默：“也是偶然。”
周小蕊：“我得知这个门锁的存在，是因为孟滨，他说，计划里并没有提到过这个东西，他不知道杨先生为什么要把它拆卸带走。但之后看起来，指使者似乎很后悔选择了杨先生作为凶手，这把锁似乎是有意向警方提供的证据，来暗示作案现场和自己的身份。”
陈默点头：“我们的破案过程里确实有这么一环。”
周小蕊：“我之所以会拿到这把锁和那两人家的钥匙，是因为我和孟滨比较熟悉，我先声明，他试图将我卷入那个计划，但我发现了他们的目的，我拒绝了他们，我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参与任何违法活动，我之所以把这些东西寄给你，是希望得到警方的帮助，我认为只有你会在意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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