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一片笑声中散去之后,李氏询问一番,见胖娇无碍。她放下东西,跟两人打了一声招呼,也就回去了,只留下他们两人。
此时,闵昭松懈的脸上变的焦急起来,上前一把拽过胖娇便回了屋。进屋之后便上下打量起她,胖娇有些摸不着头脑,追随他的身影。半响之后,闵昭才开口关切道:“你没事吧?还疼不疼?”
胖娇见他着急的神情,又想起他刚刚提夜壶泼巫氏的架势,同是一个人,前后差别居然如此之大。好不容易忍住笑,摇摇头道:“没事,早就不疼了。”
闵昭还是有些不放心,以为她是不想让他担心,才会故意骗他的,再次确认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也不知道巫氏发的是哪门子疯,好端端的居然动手打人。要知道他闵昭也不是好惹的,就今天这件事,也够她喝一壶的了。以后,估计出门都得偷偷摸摸的了,不然指不定成为全村的笑柄。像她那种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就得用馊主意才能降得住。
她见闵昭不相信,决定捉弄一下他,翘起兰花指,扶着额头,装作头晕的样子,娇滴滴的说道:“闵昭哥哥,人家的头好疼啊。”
闵昭正在发呆,没想到胖娇会突然转变,来这一出。他一愣,猜到胖娇是故意逗他,忍着笑一本正经的道:“是吗?那哥哥扶你回去休息吧。”说完,一把揽过胖娇的肩,向屋里走去。
刚走到门口,胖娇再也演不下去,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闵昭,你也太缺德了吧。居然想出这种馊主意。”胖娇望着气定神闲的闵昭,笑的前仰后合。
“那有什么,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闵昭倒是不当一回事,无比得意。
一阵狂笑之后,胖娇才得以止住,道:“不过,主意是馊了点,倒是挺好使的。估计以后巫氏看见你都得绕道走了。”
忙了一中午,连午饭也没吃上,肚子早就饿了。
吃完午饭,照例是午休时间。每天早上起的早,中午不休息的话,下午就没精神。这一觉,胖娇并没睡好,总是迷迷糊糊的。全身也难受的紧,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她口渴的厉害,嘴唇干裂无比,原本是想呼唤闵昭的,结果声音沙哑,嗓子口都快冒烟了。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找水喝,身旁的闵昭听见动静,便醒了过来。
“胖娇,你干嘛?”
胖娇无力的回转身,闵昭见她满脸通红,吓了一跳,伸手摸了摸额头,也是滚烫一片。他紧张的说道:“胖娇,你发烧了。赶快躺下,我去给你倒杯水来。”
胖娇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又躺回床上。
闵昭很快替她端来了水,她就像上了岸干渴的鱼儿。闵昭见状,道:“慢点,小心别呛着。”她三两口便灌下了一杯水,闵昭紧接着又给她倒了一杯,也是如此。
闵昭替她熬了退烧的草药。像这种治病退烧的草药,每家每户几乎都有备,都是他们自家上山采的。以备不时之需。
胖娇喝下之后,便又躺下了。
时间不早,他还得准备明天的食材才行。做观音凉粉的黄荆叶都是头天下午上山采摘的。他原本不想去,可是胖娇记挂这件事,几次三番催促他。他无奈,只好背着背篓上山去了。
从胖娇家出来,金春莲便气冲冲的往家跑去,走着走着泪水便夺眶而出。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是巫氏让她跟着蒙羞,还是因为刚刚闵昭的态度太过冷漠。她心乱如麻,脑子里一片空白。此时的金春莲只想赶紧回家,然后把自己藏起来,才不至于那么丢脸。
金春春跟在她的身后,却一直追不上,她累的满头大汗,一边跑一边喊道:“堂姐,你等等我。”
巫氏见金春莲跑的比兔子还快,心里对她产生了一丝怨恨。好歹是自己的闺女,胳膊肘居然往外拐,帮助外人合起伙来欺负自己的老娘。这些年,真是白养那个死丫头了。
金春莲一到家,便躲回了屋子里。回想起闵昭冷漠的态度,跟胖娇一唱一和,她的心便堵得慌,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在她心里一直坚信闵昭是有苦衷的,不然怎么会跟胖娇在一起,还甘愿在他们家当牛做马。老天真不公平,胖娇长的又丑又难看,凭什么能找到闵昭那么出众的男人?她跟闵昭从小便青梅竹马,如此情谊,不是随便一个人能插足得了的,怎能说忘记就忘记呢?她做不到,坚信闵昭亦如此。
也许,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故意让她们母女俩难堪。暗地里是被逼迫的也不一定,金富贵那头倔驴就不是省油的灯,一直看闵昭不顺眼。还有胖娇,表面看宽容大度,和蔼友善,私下也不知道是如何对待闵昭的,才会让他对她如此言听计从?她就不信,他对她没有一点爱慕之心,她哪点比不上那个胖娇,要什么有什么。而胖娇除了一身毫无用处的肥肉,其他什么都没有。
胖娇凭什么跟她比,她为了闵昭,不惜自杀来断了母亲逼迫她嫁人的念头。如今,十里八乡都知道这件事,她要是不把闵昭抢过来,都对不起自己做出的牺牲。胖娇能为闵昭做什么,除了让他在他们家遭受羞辱,践踏他的尊严以外,还能为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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