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开口，声音震着年梓耀的胸膛：“第一世的时候，你怎么死的？”
“活到四十岁，自杀。”年梓耀说，既然两人已经说开，自然是坦诚相待，知无不言，“我独自一人，北漠南洋闯了个遍，没什么意思。”他抱紧怀中的人，下巴放在太子的肩窝，温柔地说，“庆人踏破万京城时，我在想，如果我没有杀了你，殷启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即便年梓耀的声音低沉柔软，殷赐尧依旧听出了雾霭般的歉意，他抬起头，钳住年梓耀的下巴，凑过去吻他，唇齿相依，他能嗅到乔木的冲淡气息，能听见风拂过树叶的声音，他甚至能为了这棵乔木放弃一切，况且他已经做出过一次选择。
年梓耀由着他亲近自己，甚至过分的在自己脖颈上吸///吮出一个红印，太子的小脾气可爱得很，总是在克制隐忍下流露出一点点任性，无伤大雅，令年梓耀心生柔软。
两人腻了一会儿，亲卫来报，说纪家兄弟想进来商讨事情。
“进来。”太子坐直身体，假装没看到自己在年梓耀脖子上种的红痕。
纪家兄弟走进来，年梓耀懒洋洋地赖在太子身上，一副没骨头的祸水模样。
纪辛卓心中对他升起的一点点尊敬被他这样子气得即刻消散，年梓耀见纪辛卓眼中的不忿努力压下唇角的弧度，他觉得逗弄纪辛卓很是有趣，他开口说：“金沙城的事，我去。”
“这……”纪辛缪看向太子，纪辛卓皱起眉头。
年梓耀坐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官印丢给纪家兄弟：“本将的身份是机密，莫要泄露。”
纪辛缪接住官印定睛一看，塞北大将军，比他俩的官职还要高一品，立马拱手行礼：“末将参见将军。”
“什么……？！”纪辛卓被兄长拽了个趔趄，一同单膝下跪行礼。
“起来吧，对外，我是阿青，你们表现自然点。”年梓耀扬起下巴，一抹红痕正好映入纪家兄弟眼帘，两人立马低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是，将军。”
问得多死得快，太子殿下在旁边坐着呢，纪家兄弟并不想加速奔向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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