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搭在我肩头，每走一步，后背就会跟他的胸膛接触，气氛搅和得无法描述。街道行人寥寥，一时间只有雨声寂寂，暧昧若有似无。
心跳乱了，带着心思也不宁静。我深吸气，开口道：“洹载……”
耳边是他吞咽口水的声音，脖颈是他炙热的鼻息，他提琴似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改主意了，去我家吧，好吗。”
像神话故事里诱惑行人的鬼神，只要我回头，就会被勾走魂魄，不能往生，不得以复。
我却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在这等我，我去开车。”
洹载说完就转身一头扎进雨幕，我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没过多久，一辆崭新的奔驰开进街道，停在我身旁。
明显是早准备好的，气氛却不适合点破，我上车，谁都没有说话，只有车子默默启动。
穿过无数街道，车驶入高档小区。独栋成群，他的家位于小区人工湖旁。车驶进车库，车库直通家门口，他和我都裹得严严实实，进门才脱掉伪装。
家里却有人，厨房里有阿姨在忙碌，我拿不准那是谁，洹载解释着：“是家政阿姨，做完饭就走，先去洗澡吧，二楼左转第一间客房能用。”
我点点头，听他的嘱咐上楼，洗澡时我望着镜子里朦胧的自己，心跳和不安此起彼伏。
这样下去，会走到哪里呢？
时间令人恍惚，好像前一秒还在吃饭，后一秒我就跟洹载在他的卧室里，浴袍散落在地板，我们接吻，紧紧相拥，抚摸对方身体的每一块肌肤。呼吸的炙热把神智焚烧得一干二净，只有手里握住的才是真实，身体感受到的才是当下。
只是最后一道防线被触碰的时候，我猛然惊觉，打开他的手，仿佛是一个惊弓之鸟，陡然推开他，把惊吓用喘息安抚。
欲望没有散去，在空气中彼此相对，赤.裸.裸。
洹载没有强求，温柔地吻我的额头，在我耳边说没关系，说不用怕，说爱情，到我的身体不再紧绷时，把我的欲.望毅然含住。
无论精神还是身体都太过刺.激，嗓子里挤出浑然不是我声音的惊叫：“洹载！”
他不语，只管挑逗，意犹未尽地**。初次即极致，刺.激得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要发疯。不安扩散，蔓延到神智，一切忽然变得无法接受，身体接受指令比意识更早，等我回过神，洹载已经被我踢开，消失在床边，没有再来拥抱我。
发泄结束，愧疚回炉，眼泪不知何时落下，我扯起一件浴袍把自己胡乱遮住，下地找他。
洹载靠着床脚，平复着呼吸，我也不知道我为何哭成那样，最终我们拥抱，我说对不起，他一次又一次耐心地回复我没关系，直到我累到睡着。
再醒来时我在床上，睡衣齐整。洹载在我身边，睡着的样子英俊动人。夕阳透过落地窗飘进门，雨过天晴的暖光，落在我们身上，一瞬间不知今夕何夕，只有时光安详。
“睡醒了？”
洹载睁开眼，声音喑哑，带着笑意。
“嗯。”我点点头，头痛，眼睛也痛，我把脸埋在手里，许久才说，“对不起。”
洹载却笑起来，掐着我的脸，我不得不看向他：“还想说多少次对不起？我的傻瓜。你抗拒我是正常的。”
“……踢下床也正常？”
“当我发觉我爱上你时，我有多挣扎，你想象不到的。”洹载轻声说，“你心里有我的位置，我已经很开心了，是我心急，别的还是慢慢来吧。”
看着他的眼睛，我还是在说：“对不起。”
“得了吧，吴樾。只要你爱我，我的命都给你又能如何。”洹载捉住我的一只手放在嘴边亲吻，“除了你不爱我，没有什么能伤害到我了。”
时间也好，温度也好，我和他彼此相望。幸福像偷来的，握在手里一秒，纵然虚幻，温暖也足够回味了。
“我们回去吧？”我说。
“嗯。”洹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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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高速行驶中！噫？怎么没油了！这该死的漏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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