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厌恶父亲。”我看着那段对话,慢慢说,“在尹征眼里尹信作为丈夫,不忠于婚姻,是失败的;作为父亲,为人处事捧高踩低,有愧于所学的仁义礼智;作为老师,不维护学问和学生反而为政府站台,对不起职责所系……他不想青春进家门,是不想为人仗义正直的青春也变得堕落吧。”
安然陷入沉思,我低下头看着剧本,呼出一口气。岳梧探究的眼神自对面毫不掩饰地投来,我平静地看向他,他微微一笑,眼帘垂下,表情耐人寻味。
“没错。”岳梧盖章定论,把这页翻过。
我和安然把第四集解决随,后被岳梧赶出门,次日继续。我和安然抱剧本回房间的样子像极了小学生。
临别时,安然忽然问:“世界上还有会恨自己父亲的人吗?”
我顿了顿:“还是会有的吧。”
“可无论尹信做了什么,尹征都是受益人啊。”安然依然不解,“社会地位,财富,哪怕不要脸也争取,他至少无愧于儿子。”
“可他没问过儿子,知道那些代价后,他还能心安理得地继承吗。”我伸出手揉揉安然头发,“尹信出卖同僚和学生得来的财富和地位,每一步都沾着血啊。要怪就怪他把儿子保护得太好,以至于成为理想主义者了吧。”
安然依旧疑惑,但时间不早,我跟他告别回家。
回家?
这念头冒出来时我吓了一跳。是什么给我这种错觉了啊?
站在门口我摸着裤兜,没摸到房卡。使劲儿翻书,除了笔啥也没夹。手机也没带。
我简直裸奔出门的。
一筹莫展之际,门自己开了。
“回来了?”
洹载看着我,温柔笑容从他那里蔓延到我胸口。他左右看看,没人,牵起我的手把我拉进门。
我跟在洹载身后,只听他说:“邢璐来过一趟,给你搭配完衣服就走了,冯纯出去了。”
我看着衣架上套装,把剧本放在茶几上。一个令人心悸的念头猛地冒出。
只剩下我俩了。
“先洗澡?水温刚好。”洹载站在浴室门口向我望来。姿态迷之像记忆里我妈赶我爸洗澡,再不洗就臭了。
我忽然明白那种久违的安心感从何而来。看着他,胸口是暖的,热流随血液回环,眼眶也温热。
或许我从他那里得到的,不只如此。
我先洗完,站在客厅拿吹风机把头发吹干,一个强烈的念头徘徊在脑海,挥之不去。
洹载在我之后洗完出来,吸取教训,浴袍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我把他按在沙发吹头发,温热气流,湿润发梢,噪音震动,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好了。”
触感接近干燥,我放下吹风机,注视着他。
洹载也像不知该说什么,站起来望着我,眼神飘忽,手无处安放似的一会儿插兜一会儿摸头发,紧张而忐忑,近乎手足无措。
“明天都有拍摄,早点休息。”我对他笑笑,把线收回包装里。
“一起睡吗?”终于鼓足勇气,洹载问。
我看向他,他急忙解释:“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只是想在你身边……”
“好啊。”我说。
“啊?”他愣在原地,瞳孔震动生怕自己听错,张了张口却不敢再问。
就在这细微之处,心融化成比软糖还甜的东西。我终于下定决心:“我去拿被子吗?还是……”
洹载不知比划着什么:“都可以,看你……”
我笑出来,径自走去他的房间,把门推开。
门半掩着,我惯例侧躺在床刷手机,没有需要我处理的新消息,打开网页搜索关键词反复确认注意事项。然后悄悄等着。
洹载先是追着我进门,回头却发现客厅灯还开着。他返回去关灯,又把卧室灯也关上。站在衣柜边看着手机,处理完信息很是纠结了一会儿,才躺在我身后。
我也放下手机,脑子里想着查到的资料。闭上眼睛,握着被角。
显而易见,这种情况下我们谁都睡不着。
不知过去多久,洹载悄悄贴近我,一只手揽腰际把我搂在怀里。我立刻清醒,取而代之的是心跳,在黑暗中越来越大。
“我可以抱着你睡吗?”洹载轻声问。
“嗯。”
拥抱就变得比白昼更大,他的胸膛贴着我的脊背,距离近得稍微动一下就能碰到他的腿。他完全把我抱在怀里,我的后颈一阵阵都是他的呼吸。却不再越雷池一步。
如果他问我,我会无条件投降。
我此时才发现自己有多紧张,紧张到屏息的程度。
他把头埋在我后背,声音闷闷地:“刚刚在岳导那里干嘛了?”
“分析第四集的人物剧情。”我老实交代,“安然也在。”
“那就好。”声音如释重负,洹载说,“我总觉得……”
后颈再被他撩我怕是就疯了,我转个身面对他,才看到他眼里的不安:“觉得什么?”
洹载嘴唇蠕动着,看着我笑开,眼睛盛满星光:“总觉得我比想象中还要爱你。”
我隐隐觉得这不是他本来要说的话,但随着他落下的吻,这点插曲被完全忘在脑后。呼吸间满是彼此气息,交缠纠结的爱意。身体渐渐变得越来越无法满足,想索求更多。
更多什么?
紧贴的身体能感觉到彼此的反应,洹载放开我,抵着我的额头剧烈喘息。而我脑子烧成浆糊,脑海里诡异地冒出还愿同人文的好多名场景。什么制服play,abo,**,语言描述洹载的性感都不及现在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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