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灵，我是不是应该表扬你，还知道把烟灰缸拿过来？”
“嗯......”她本能地觉得不对，但是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只是皱着眉看着我，“我知道抽烟不好，就这次，....”
“我管你抽烟好不好，你把我刚洗的衣服熏成什么样了？你居然在阳台抽烟？还关着门？你不能收个衣服？我都不指望你叠.....”
她低下头，咕哝了几句，听起来很像是“我开窗户了”什么的。
“算了，”，我一屁股坐在阳台的地上，“跟你说也是白费我的劲。”
她扁扁嘴，走到窗边，抬手抽了口烟，烟圈朝窗户外面散去。
我坐在地上拨弄着那个啤酒罐。
“你要跟纪岚风分手了吗？”
“应该是吧，”，戚灵无所谓地说，“你也觉得我这次谈的够久了吗？”
“我去哪里觉得呢，你以前的男朋友，我也都不清楚啊，我就是觉得，你看起来像个失恋的omega，这还是第一次。”
戚灵背过了身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她光着脚，毯子下面的小腿苍白纤细。
“纪岚风出轨了？”，我开始大胆猜测，“还是你出轨了？”
“你猜猜看？”
“说真的，”，我喝了口啤酒，“不好判断，你俩都挺像会出轨的，总不能是都出轨了吧。”
“程眠，我在你心里就这种道德水准？”
“那您自己觉得呢？”
戚灵哼了一声，安静了几秒以后，她说：“纪岚风没有出轨，我也没有，但这件事，是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我打了个嗝。
她走过来，蹲下，把这支烟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不是只有我出轨，或者他出轨这两种事，简单来说，时间久了总会情淡爱弛，我对他，没感觉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非常轻，甚至有一丝可疑的颤抖。
爱情也太任性了，一个星期前她和他还如胶似漆，他送她礼物，她为他顶着烈日去球场，但是，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气球像是忽然被扎破，湖面平静得像从来没有风吹过，一切又归于寂然。
我摇晃着啤酒罐，看着里面的液体发呆。
戚灵看着我，“想什么呢？想肖行思？”
“没有好吗。”
“你们怎么样了，补了这么久课，有进展没有？”
话题一下子跑到我这里，我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能...有一点？但是，我还是觉得，还达不到，他其实，会让人有距离感。”
“你还真是M啊，喜欢这种人。”
我默默点头。
戚灵笑了起来，笑声停止时，她握住了我的手腕。
“程眠，我跟你说，你这样下去不行。”
“啊？”
“你不要喜欢肖行思了。”
我错愕地抬起头，戚灵的眼睛里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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