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了这么久，靳宣宁也累。
三道停业整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休息。
只是休息是能休息，她钱还是要还的。
靳宣宁在脑子里大约估计了一下现在的流动资金，根本什么都不够。
思来想去，她把主意打到了房子上。
这无关作，只关乎到她最后的自尊。
分秒不停歇，很快到了出报告的时候。
靳宣宁没事。
门被打开，刺眼的阳光照在了靳宣宁的身上，她慢悠悠地走出去，因为没睡觉而多出了黑眼圈。
秦让在门口等着她，看她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许是日光太过刺眼，靳宣宁眯着眼睛伸手挡了一下。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她突然出现了天旋地转的感觉，看秦让也出现了重影。
秦让看她状态不对，还没到身边她就向后仰了过去。
差点掉地上了。
好在他动作快，拉着她的胳膊把她拽进了怀里。
“宣宁？”秦让轻轻拍了拍靳宣宁的脸。
靳宣宁没有任何的反应。
秦让急了，横抱起人，打开车门把人放进去，一路疾驰到医院，中途差点闯了红灯。
到了医院，医生给靳宣宁做了最基本的检查。
没什么大事，属于疲劳过度。
秦让看着靳宣宁躺在床上，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病房里一片死寂，营养液一滴一滴落下，不断流进靳宣宁的血管里，让苍白的脸恢复了点血色。
“秦让，我们回家吧。”她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又干又哑。
“好，这就回家。”秦让动手给靳宣宁拔了点滴，掀开被子就要去抱靳宣宁。
靳宣宁抓住他的手：“我没事，你不用抱我。”
秦让迟疑一下，终是把手收了回来：“等你走不动我再抱你。”
靳宣宁忍不住笑了：“我哪有那么脆弱，我们赶紧走吧。”
说着，她侧过身去下床。
秦让赶紧走过去，拿起鞋子给她穿在了脚上，又拿起外套给她披在身上，把扣子一颗一颗给她系上。
“好了，我们回家吧。”靳宣宁牵起他的手。
车子缓缓启动，靳宣宁坐在副驾驶，感觉口袋里传来了一声震动。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秦芩发来的邮件：二十一，我想和你单独见一面。
在医生和病患的关系中，秦芩从来不会提出见靳宣宁，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叫，叫的永远是二十一床的二十一，现在她突然提出见面，让靳宣宁觉得有些不安。
这会秦芩跳过秦让见靳宣宁，总不能是单纯想叙旧。
她觉得这次见面有很大的可能是她的存在让秦芩不舒服了。
秦芩想要她离开秦让。
靳宣宁想是这么想，但没着急下定论，动了动手指打开键盘：我应该以什么身份赴约？
秦芩回复得很快：秦让的女朋友。
靳宣宁捏着手机，扭头看了一眼秦让。
“发生什么事了吗？”秦让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靳宣宁摇了一下头，关上手机塞进口袋里：“没事，就是觉得累了。”
“那你睡一会，等到家我叫你。”
靳宣宁“嗯”了一声，闭上眼睛把脸对向了窗外。
街景飞速掠过，她根本睡不着，闭着眼睛养神，感觉车停下来就睁开了眼睛。
秦让一笑，下车去接靳宣宁。
回到家里，秦让去了厨房，靳宣宁去了浴室。
靳宣宁冲完澡，出来回复了秦芩的邮件：明天下午两点，我们A咖啡馆见。
隔了有三分钟，秦芩回复：不见不散。
靳宣宁心情复杂地放下手机，站在玻璃门前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的秦让，嘴角不自觉提了上去。
秦让用余光看见她，转过头对她一笑：“你等一会儿，饭很快就好。”
靳宣宁点了一下头，手掌紧紧地贴在玻璃上。
隔着玻璃，秦让就好似一团火，而靳宣宁就好似一个身处寒风中的小姑娘，遥遥地想着他，努力地想靠近他，可永远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靳宣宁早早就醒了，睁开眼睛看身边的秦让还睡着，轻轻挪开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起身想出门去看看封菀。
万孟阳出了那种事，现在封菀一定不好过。
秦让没睡实，感觉怀里的人动了，直接把人给圈住了：“这么早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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