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红色的光芒大胜,广场上所有的血族都陡然间被压制,再次被卸去了力量。
怪不得,他们先前一靠近,便会立刻受到了压制,这才被普通人类打败。
这下要凉了。
夏愁眉苦脸地想着。
女王看着血族那畏惧的眼神,笑的得意而狠毒。
为了驯服这把剑,她足足献祭了万条暴民的性命,才终于用他们的血唤醒了这剑中的力量。
“你们这些不驯的血族,统统就都去死吧!”
“哥!”
看着那剑即将刺入兰枞心口,被威压之气压得喘不过气的兰樱还是奋不顾身地就往前冲。
结果还没冲出去就腿软了,一不小心绊倒在妺妩的裙角边,五体投地趴在了地上。
灰头土脸莫得脸面的兰樱被妺妩拽住却死活不肯起来,还是妺妩安抚了半天才抬头。
“好歹也是始祖的妹妹呢,好歹对你哥有点信心啊。”
突然之间,趴在地上的兰樱瞪大了眼睛。
此刻,女王手上那力量蓬勃的君王之剑,竟然被兰枞的手稳稳握住了剑身。
剑身碰到血族,瞬间带起了红色的闪电。随即便在兰枞的手上闪烁着,几乎将人包裹。
兰樱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可一瞬间,那带着强大可怖力量的锋锐剑身就被捏成了片片碎片。
碎片照应着此时那耀眼的阳光,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了地上。
“这怎么可能?你!你怎么能够?”
女王惊呼一声,看着眼前兰枞突然变得鲜红的眼眸,惊恐地朝向后退了一步。
明明,她的父亲就曾用这把剑秘密斩杀过纯血血族。
她当时明明亲眼见着,只是轻巧的一击,当年那纯血血族便倒在了她的眼前。
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兰枞仿佛早已知晓了女王的想法,他望着那缓缓落地的碎片说道:
“你想的没错。这剑,的确是可以压制所有血族的武器,甚至包括血族的君王。
只不过,这把剑上那可以杀死血族的力量,本就属于我。
你不配拥有它。我也该把它收回去了。”
正是因为千年之前,为了造出这把抵御血族的武器,他抽取了自身太多的力量,才会陷入沉睡。
此话说完,血族和人类都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血族的君王。
血族的君王,用自己的力量造就人类可以杀死血族的致命武器?
又是为什么呢?
此时,被绊倒的兰樱终于起了身拍了拍自己沾的一身灰。没有空理会别人的疑问,此时的她只想赶紧转移自己摔倒的尴尬。
于是她仰着头冲着女王说:
“哈,这下你惨了吧。用东方的话叫做什么来着?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哦。
哥,不要在意大胆的冲鸭!
快弄死这邪恶又丑陋的女巫,好给你那高贵的纯血妹妹报那一绑之仇!”
兰枞此时正戒备着,却突然听到兰樱这话,简直恨不得把这个十分擅长作死的妹妹直接从广场上扔出去。
这种作死的后辈为什么会是他妹妹?
“哈哈哈,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女王此时笑得接近疯狂:
“即使没有了血之契约之间,可只要我想,你们所谓的暗夜之王,纯血血脉,也不过是我的奴仆而已。”
兰樱不屑地撇撇嘴,不知道这个疯女人有什么可乐的?
说出这话来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哦?
在场的血族,一个个都觉得女王真是疯了。
只有站在女王眼前的兰枞眼眸变的赤红,他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等待着。
等着女王亮出最后的底牌。
此刻,一卷鲜红色的羊皮卷被女王从怀中拿了出来:
“若非逼不得已,真不想就这样用掉这张底牌啊!
是不是啊,兰枞,我的血族奴仆?”
随着女王得意的话语,所有血族纷纷瞪大了眼睛——
那是血之契约。
一旦签订,便对所有血族都有着至高无上的约束。虽然使用这契约会对人类有反噬,但即便是血族的君王,一旦订立也只能服从。
可是,订立契约需要双方同时献出鲜血才行。兰枞大人怎么会和女王订立契约呢?
“当年,我用秘术复活了你,这羊皮书卷上就沾染着你我的血。
暗夜之王啊,从此便是我最有力的仆人。
快去杀了那群血族,再杀了那个女人,挖出她的心脏献祭给我!”
“你这个疯女人!”
兰樱眼眸瞬间变色,一撸袖子便要上前,却被妺妩拉住了。
妺妩撸了一把她那炸开的蓝色长发,然后说道:
“行了,她成不了气候。”
“为什么?”
“因为反派往往死于话多啊。”
这可是,666说过的晋江第一定律呢。
妺妩表示自己是非常赞同的。
然而兰樱听完妺妩解释,差点惊呆到又被绊倒,她抬头呆呆地看着那羊皮卷说道:
“可是血之契约啊!那是神赐下的诅咒,根本没有血族能够违背。”
话音未落,那漂浮在空中的血气便骤然碎成粉末,如同沙粒一般在空中随着风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兰枞皱眉,他用手捂着那如同炸裂般的心口,缓缓擦拭唇角留下的血迹。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还是会有些痛啊。
看着那碎沙消散无踪,广场上瞬间陷入寂静。
而女王此时已经被兰枞一手扔到了广场之下的人群之中。
在女王压制之下敢怒不敢言的愤怒人群,此刻终于一股脑的围上前,他们用手抓、用棍打,将女王团团围住。
“不可能,这不可能。”女王被拖行着,却还在尖声喊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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