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生忍了很久,终于压抑不住,这一落泪就一发不可收拾。浩阳吓坏了,惊慌失措地说:“憾生,你,什么事这么伤心?你别吓我!”
憾生没有理他,哭个不停。浩阳心里像猫抓了一样难受,他捧起憾生的脸舔了舔,又吮了吮,憾生乘机抱牢了他。
浩阳贴紧了憾生的嘴唇,将舌头探进去卷住对方,难舍难分。
两个人正开始扯对方的衣服时,门外的喧闹的音乐声戛然而止了,洗手间的门被一脚踹开,一个警察举着枪站在门口,看到两个衣冠不整的男人,愣了愣。
憾生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警察吼道:“双手抱头,蹲下!”
浩阳横行惯了,哪里会吃他这一套,冷笑着说:“你是哪个分局的?不想要饭碗了?”
“废话少说!”那警察一手举着枪,一手把浩阳揪出了洗手间,浩阳立刻被另一个警察推到包厢中间。
门大敞着,那群狐朋狗友们都蹲在包厢中间,屋里屋外起码有十几个警察。
那警察又来揪憾生,憾生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回过神来,骂道:“操!小心我告你!神经有毛病啊?”
那警察盯着憾生的脸,笑了,“你是不是叫陆憾生?”
憾生上下打量他一番,只见这警察年纪和自己差不多,高了自己半个头,浓眉大眼,鼻梁端正,长得还算凑和,可是面生的很。
憾生才发傻片刻,那警察就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推到包厢中间,“有人报警说你们聚众吸毒!有什么话到派出所去说!”
派出所直到半夜还闹得鸡飞狗跳,浩阳活像个山寨大王似的,也不多说话,冷笑一下,使个眼色,其余几个纨绔子弟就又拍桌又跳脚,骂人的骂人摔东西的摔东西。
憾生安静地趴桌上想睡会儿,却被吵的根本合不上眼。
踹开洗手间门的那个警察吼了声:“吵够没有!”
憾生困的要死,不满地白了他一眼,终于开口了:“有完没完啊?你再不放老子出去小心我找人卸了你几个零件!”心里却想:完蛋!要在这里坐一晚明早谁送念宣去上课?
那警察乐了,居然咧嘴笑起来。
憾生觉得面子上实在挂不住,脑火了,“操,笑个屁,有种的报上名字来!你以后还能在茉舟混算你本事!”
那警察似笑非笑看着他说:“憾生,我是林栋天,你还记得吗?”
“谁记得你个狗……”憾生骂了一半,突然打住了。
林栋天?好耳熟。憾生眨巴着眼想了半天,想起对方是自己的初中同学,他指着对方的鼻子,“流长县中学……”
栋天连连点头。
憾生本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下嚎了起来,“靠!你小子打篮球的时候把老子撞飞出去摔了个半残老子还没找你算账!”
栋天笑歪了嘴巴,“不就断了胳膊嘛,现在不是好了?”
“好个屁!你还骂我矮冬瓜!”
这下换浩阳笑歪了嘴巴,拉住憾生问:“你初中有多高啊?”
憾生没应,栋天接口说:“一米三还是一米四吧,总之不管做操排队还是上课都是第一排。”
“哈哈哈哈……”浩阳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憾生十分窘迫,嚷道:“废话少说了!奉劝你个王八蛋快放我们出去!否则新仇旧恨一起算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我也不能决定!”栋天耸耸肩说:“要等尿检结果出来。”
浩阳不笑了,挑衅地盯住他说:“我就吃摇头丸了,不用检也承认!你能拿我怎样?”
栋天没有应他,这时一个年纪大点的警察拿着资料进来说:“哪个是陆憾生?你可以走了,其余的留下,正式做笔录。”
憾生看到栋天的脸色明显松了松,他觉得很可笑,于是故意说:“我还没来得及吃呢,你们来得真不是时候,再晚来半个小时多好,可以抓住现行犯。”
栋天的目光冷厉地扫过去,问:“你就这么想被收审教育?”
憾生嬉皮笑脸的说:“想啊,怎么不想……”
“憾生!”浩阳截断他,正色说:“你早点回去吧,别在这里耗着了。”
憾生收起了赖皮嘴脸,不吭气了。
浩阳若无其事地笑着说:“你还怕我真的被收进去了?我想进去他们还不敢留呢!你快点回去吧,不然你家那小管家婆明早要闹翻天了。”
憾生感激地看他一眼,站起来往外走。
出了派出所门口,后面跟上来个人,叫住他。憾生回过头,充满敌意地横了那人一眼。
栋天有些愧疚地笑了笑,说:“憾生,很久不见了,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憾生的白衬衫被扯得皱巴巴的,上面还尽是啤酒渍,领带也松松垮垮都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了,他把手插进口袋里,一副二流子的模样,“不怎么样,刚被狗娘养的抓进派出所,差点要拘留。”
栋天一点也不生气,呵呵一笑,还是站在旁边不走。
两个人都不说话站在马路旁边好几分钟,栋天打破了沉默:“你要打的?”
“这不是废话吗?”
“都快两点了,这里又偏僻怎么会有的士?”
憾生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还是拼命往马路尽头张望。
“我换班了也要回去,不然我送你。”
这下憾生的目光从马路上收回来落在栋天身上,嘲讽地勾起了嘴角。
栋天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当是补偿好了,我这不是怕你真的找人卸我零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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