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三轮明月被云层遮挡,寂寥的黑暗洒向大地。
“哈……哈……哈啊……”
急促的喘息声和跑步声,打破了小巷的宁静。
“哈……呜……咕啊!”
跑步声的主人——一个大约十岁的少女大口喘着气,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娇嫩的小脚酸麻不止,岔气的疼痛让她直不起腰,可以的话,她真想坐在地上好好睡一觉。
可是她不能。
“快!她往这边跑了!”
“赶紧抓住她,给博士交差!”
粗鲁的男声从背后传来,不止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从后面冲来,目标正是体力几乎透支的少女。
“呜……不要!”
少女勉强支起身体,摇摇晃晃地朝小巷子外跑去,可是一个疲惫不已的少女怎可能跑得过步履矫健的壮汉们呢?
“抓住了!”
身后传来一声吼,接着少女就感觉自己被提了起来,磨出水泡的脚尖在离地一米处来回晃荡,少女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那只铁爪。
“老实点!别乱动!”
“博士也真有毛病,为这么个小丫头兴师动众!”
“求求……放开我!我不想回那去……呜……”
少女哭叫着乞求壮汉们开恩,但这只让这些冷血的家伙更加烦躁。
“少给我鬼叫死毛丫头!信不信老子——”
咚!!!
壮汉没能说完话。
因为一股巨力使他飞向后方,狠狠撞塌了巷子的墙壁,直接昏死过去。而少女也因此获得自由,掉到地上。
“什么人!?”
其他男人们立刻摆好了架势,随时准备开战。
“啧。”
出人意料的,那是女性的声音。
“走夜路都能摊上事,真是够了……”
这声音既有少女特有的清丽婉转,又透着战士般的凛然。
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性。
看清了她的模样后,所有男人都陷入了呆滞状态。
只因为那过于具有侵略性的美貌。
这般容貌,即使是在美女如云的中联院里,都是首屈一指的级别吧。
“喂,你。”
“啊?啊……是!”被叫到了,稚嫩的少女立刻挺直脊背。
“这群家伙为什么要追你?”
“他们……要把我带回去,带回那个关着我的地方……”
“原来如此,非法监禁幼女吗……”
高挑女子无奈地捋了捋稍显蓬乱的长发,这时男人们才回过神。
“不管你、你是从哪来的,劝你赶紧滚!把这些事都忘掉!”
“……”
她一动不动,只是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注视着男人们。
“……好吧,看来这女人是想找死,没办法,把她也一起处理掉——”
十五秒后——
狭窄的小巷里,铺满了昏厥的男人们。
“好啦,都解决掉了,你可以去向执法队求助,直接走掉也行。”
女性拍了拍手转身欲走,这时——
“等……等一下!”
被叫住了。
“怎么了?”
“不……我……没有家,也没有可去的地方,而且还有人想抓我……”
“……也就是说,想让我帮人帮到底?”
“啊!不是这个意思,但……呃……”
“算了,你也别解释了,我这里倒是的确有地方让你住,信得过我的话,跟过来也无妨。”
片刻的沉默,然后——
“好的,我愿意相信你,请帮帮我!”
少女给出了答复。
“……那好吧,跟我来。”
就这样,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走上深夜的街道。
“啊,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咲舞,19岁,你呢?”
“我叫……艾芙琳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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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群大男人还抓不住一个小丫头片子?亚菲茨!你的手下是饭桶吗?”
一个宽敞的房间中,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正在大发雷霆。
“别激动啊萨德勒兄,为了掩人耳目,雇佣民间人士也是不得已之举。”
另一个人回道。他身材消瘦,披着件白大褂,一副共有六个镜片的复杂眼镜遮住了他的大半边脸,只露出一张带着怪异笑容的嘴。
“你说得倒轻巧!现在被她跑了,这么大的过错你让谁来担?”
“请放心,本来我就有责任,锅我背就好,不会影响你的仕途的。”
“哼……算你有眼力劲,劝你赶快把事办妥了!”
咣的一声,名叫萨德勒的臃肿男人摔门而走,只留下亚菲茨。
“那个……博士?我们该怎么办?”
“别着急,俗话说得好,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博士——亚菲茨把白大褂穿好,带着诡异的笑容,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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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城市的某处,有个比黑夜更黑的地方。
那是个稍显狭小的房间,房间里的一切——地板、墙面、天花板——全都是统一的黑色,让人感到十分压抑。
唯有房间正中的一张长桌是刺目的白,长桌中心是一个漆黑乌鸦的标志,十来个一身黑的人围坐在长桌周围。这些人性别体型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是年轻人,最大的也就二十出头。其中一个男生保持着端正的站姿,拿着一份报告书,正滔滔不绝地念着上面的内容。
最引人瞩目的,是长桌一端的女子。
那女子同样是一身黑,但那黑色大衣上还装饰着漆黑的鸦羽,有种怪异的美感。她的脸上带着白色的面具,遮住了整个脸颊,面具上还画着一根黑色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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