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少女迷迷糊糊的醒来了。
自己身处何方,现在是何年何月,完全不知道。
就连——
“睡得好吗?”
“…………嗯?”
少女努力睁大眼睛,但许久没有睁开过的双眼一接触到空气就泪流不止,想揉眼睛,但胳膊又酸又痛,几乎抬不起来。
“你已经休眠太久了,视情况而言死掉也不奇怪呢,不过不得不说,你运气不错。”
缺了一只眼睛的白发青年轻轻将她扶起,麻木的双腿稍微恢复了知觉,传来的是肌肉的阵痛,虽然很难受,却也有种奇怪的舒畅感。
“如果身体状况还行的话,就和我一起走吧,你没有再在这呆下去的必要了。”
“嗯……”
虽然没有依据,但少女就是产生了“这个人可以信任”的奇怪感觉,她在搀扶下缓缓站起,试着走了几步,身体状况似乎没想象中那么糟。
“那个……”
“哪里难受吗?”
“不……只是……”
少女转了转眼珠,有点窘迫地问道,
“我是……谁?”
就在几秒前她才发觉,自己什么也记不起来,连名字也是。
“果然你的幸运并非没有代价啊,不过无妨,暂时记不起来的话就别勉强自己,你只要知道自己是个或许早已被遗忘的,微妙地处于‘重要’和‘不重要’之间的人物就好。”
“什么跟什么啊……而且,你要带我去哪?想要我干什么?”
“出去散散心而已,你可是用来搞好关系的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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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
我在藤椅上翻了个身,藤椅坚硬又柔韧的触感硌得我有点难受,但也好,适度的不适可以让人保持清醒。
今天是来到司南家的第二天。
那一日,在那座无名的海中孤岛上,祭罹给了我时间。
一星期的时间,让我作出抉择,终极的抉择。
第一天已经被我在懒洋洋软趴趴中浪费了,剩下的时间还有六天。
为什么祭罹要故意给我留一线希望——我是知道的,因为他想让我痛苦,没有什么是比无尽绝望中的一丝希望更让人痛苦的。那种明知胜算渺茫也不得不逼着自己努力的感觉,明明光明就在彼方却无法触及的感觉,真是何等的……让人恶心。
旅程已经到终点了。
只剩写下结局了。
我是否该拒绝祭罹的诏安,和他死战到底?
坦白说……我,真的不觉得自己有多少胜算,吞噬时间和空间的能力并不比他的时间重现高明,何况他还是个活了四千多年的老怪物,跟他比战斗经验是没有意义的。更何况就算是赢,如他所说,届时穿界门可能开也可能关,也可能直接随着主人的死亡而崩坏,所以皓月和咲舞不被世界意志抹杀的可能性……真的很低。
是不是该换个思路呢?
我并不是什么执着于力量的人,说实话,如果让我把噬界虫的力量献给祭罹的话……我真的不会太在意的。力量是必须的,但过多的力量就是浪费了。我知道祭罹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有庾所在做见证人的话,“向他投降后他立刻食言并杀掉我们”这种事是绝不会发生的,这样一来我们每个人都会平安无事。
代价就是……必须得奉祭罹为主,臣服于他,未来的人生会永远处在他的阴影下。
“……”
我该如何选择?
或许……我想独自决定本身就是一种傲慢。
我应该和皓月咲舞多商量一下。
但是她们二人也都是没精打采的样子,一路上我们几乎没有说话,这也难怪——毕竟她们才被杀死了一次,真真正正的完全死亡。先被杀死又被复活再被祭罹当作胁迫我做选择的人质,而且也成了为世界所不容的存在,即使是她们也很难承受这一切吧。
我们是不是都该先休息一下,整理整理情绪呢?
自从到了商都,我绷着的神经就没有一天是放松的,而现在终于能暂时解除紧张状态了。
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嗯……”
这个藤椅是折叠式的,把椅背放下就变成了简易的小床,血透过皮肤溢出,在我的操控下变得如海绵般柔软,铺在小床上。有点困了,我好久没正常地睡过觉了,甚至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已经失去睡眠这一基本生理需求了。
睡意来得好快。
我之前已经放下狠话说谁再来就宰了谁,事实上我也的确是这么打算的,应该没人会来打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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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究竟过了多久了?
太久没睡觉,似乎一睡就睡了好久。
意识朦朦胧胧的,如坠五里雾中,头有点晕。
“嗯……唔……”
……嗯?
好像听到了怪声。
含混的娇声,还有啧啧的水声。
又一个非常柔软的东西在我身上磨蹭着,两条十分富有弹力的大腿环住了我的下半身,就像树懒抱树一样,一双柔若无骨的手不安分地解开了我的内衣,一条灵活的舌头在我的肌肤上游移着,水声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嗯……”
我轻轻翻了个身,那条舌头从胸前移开,一路向上,在脖子上留下一条唾液的轨迹,被舔过的部位有种麻麻酥酥的感觉,十分舒服。那娇声听起来越来越糟糕了,舌头已经到达我的嘴唇,在我的双唇上舔舐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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