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萧兰草给魏正义打了个手势,魏正义急忙把移动白板拖过来。
萧兰草将几个被害人的名字依次写下,说:“袁媛、范芸、林霄,他们三个人不管是从身份地位还是从交友网来看,都没有任何联系,但是稍微往上追溯一下,就会发现他们彼此之间不仅有关系,而且关系还非常大。”
他在袁媛的上方写了徐豪钧,范芸上方写了范健仁,林霄上方写了林雪雯,说:“这三个人在十八年前曾经有过接触,就是老白查到的那桩旧案,当时徐豪钧二十五岁,被控告强奸,是范健仁为他做的辩护律师,林雪雯也出庭为徐豪钧做证。”
“咦,这案子不就是……”
甘凤池拿过萧兰草桌上的档案打开一看,果然正是那件,被害人的姓名卢晓英,家庭住址是南关路明阳小区,当时的年龄是十九岁,再看照片,也跟白骨头像有几分相似。
像是冥冥中注定似的,那天那么多档案中,他刚好拿到了这一份,萧兰草又刚好发现了这份档案不属于他们科,要不是这样,他们还不会这么快注意到这个重合点。
甘凤池问:“所以她很有可能是白骨的主人,而且早就死亡了。”
“是的。”
“那你在有怀疑的时候,怎么不直接去她家问?”
“她家搬家了,我只能查到搬家前的资料。”
萧兰草指指桌上的一叠文件,甘凤池拿起来翻看,原来卢晓英还有一个妹妹叫卢晓娟,当时八岁,在诉讼的同一年,卢晓娟溺水身亡,再之后的记录就没有了。
他叹道:“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一家两个孩子都死了。”
“从这些资料来看,卢晓娟的年龄跟陈美丽很接近,这跟我最初的推想一样。”
“科长你有听我说话吗?那个孩子死了,有死亡证明,有火化,陈美丽跟这件事完全没关系。”
萧兰草皱眉看过来,甘凤池毫不退让,瞪大眼睛跟他对视,好在萧兰草没再坚持,说:“我怀疑那件案子之后,卢晓英的家人都改名换姓了,可惜直到确定白骨就是卢晓英之前,我无法调查到更多的资料。”
难怪萧兰草会连夜窝在王大夫家里查齿型了,甘凤池问:“那现在查到了?”
“这么大的刑事案,怎么可能查不到?”
萧兰草在一张纸上重重拍了一下,甘凤池偷眼一瞅,纸上写着某处地址,再看萧兰草悻悻的表情,他明白了——科长这是跟刑侦科合作,用自己调查来的情报交换到了对方的情报。
哈哈,原来也有科长大人力所不及的事啊,甘凤池心情大好,表面上却冲萧兰草竖大拇指,赞道:“科长,干得好!”
魏正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打量白板上的记录,说:“根据这些资料,科长你怀疑这三起凶杀案是有人因为当年的案子行凶报复,三位被害人其实是被连累的?”
“很有可能,所以刑侦科的人在调查这个案子的所有相关人士,包括法官、检察官、证人甚至记者,希望不再有新的受害者出现。”
“科长,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啊?”
虽然萧兰草说清了一系列的关系图,但对于这个结论,甘凤池表示无法理解。
“首先卢晓英为什么会化成白骨?这些连我们警方都还不知道,凶手为什么会知道,并且报复杀人?”
“那要问那件案子后卢晓英遭遇了什么,许多时候凶手杀人不需要理由,他们只想达到目的。”
“就算你说的都对吧,那范芸跟林霄勉强可以算是报复杀人的牺牲品,可是袁媛跟当年的案子完全没关系,凶手为什么要杀她?”
“凶手真正想杀的是徐豪生,袁媛只是碰巧撞到了,而成了杀人替代品,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他杀的都不是强奸案的当事人,而是他们的亲属,这在某种程度上更达到了复仇的快感。”
“如果是报复杀人,那为什么不是当年,而是十八年后的今天?是因为白骨的出现刺激到他了吗?但那白骨连我们都不知道是谁,凶手又怎么会知道?更何况范芸被杀是在白骨被发现之前,凶手因为看到白骨而受刺激杀人的假设不存在。”
听完甘凤池的一番侃侃而谈,萧兰草没说话,剑眉微蹙,陷入了沉思。
魏正义说:“甘凤池说得有道理,虽然三名被害人有间接的关联,但无法根据这一点就证明连环案跟十几年前的案子有关。”
有人站到了他这边,甘凤池很得意,故意说:“我可是理科生,我做出的判断都是基于理性的推理,而不是靠那些所谓警察的直觉。”
萧兰草抬眼看向他,依旧没说话。像是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老白及时举起手,大声说:“凤梨仔说得是有道理,但科长也绝对不会判断错误的,我站科长这边!”
这大腿抱得也太明显了吧?
甘凤池不屑地撇撇嘴,就听萧兰草说:“线索还太少,所以我们要继续调查,强暴案的关系网方面刑侦科那边在处理了,老白跟正义,你们去查下那个案子的具体情况。”
两人答应了,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甘凤池急忙拦住他们,说:“等等,等等,做调查是刑侦科的工作,我们掺和进去不太好吧?”
“侦查旧案是我们的工作,现在我对当年的案子有怀疑,让属下去查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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