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正好,正愁没有将这伙人一网打尽,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夏梓煜从腰间抽出长剑,心底有火,正愁没地方宣泄,既然有人送上门来送死他一定满足他们的愿望!
玄津看着已经提剑冲了出去的夏梓煜和玄佑,只能叹了口气,他抽剑守住身侧这个男子,这伙人应该就是为了营救他,为了不被声东击西的小伎俩骗了,他直接留在院子内守着。
这边武景阳给荻任任用火把照明,结果就看到周宝玉给自己腰间缠了个……他真的有些无力,这丫头究竟在想些什么?!
武景阳尴尬地转过头去,荻任任忙支支吾吾地帮周宝玉留点面子:“是我用这个扎的……”
武景阳可不这么认为,不过也罢,这丫头还算聪明懂得自救一下。
荻任任赶紧拆开周宝玉包扎伤处那些染血的布条,查看了下伤处:“还好,血完全止住了。”说罢荻任任从腰间取下一个装水的皮袋子,洗净双手后,这才开始给周宝玉伤处倒酒消毒,随后擦干伤处后换药,顺便将周围的皮肤都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这才重新用干净的布条进行包扎。
武景阳看了下确实伤得地方并不是要害,听荻任任说刀并没有捅得很深,想想应该并没有伤到什么内脏,不然她不可能活这么久,等荻任任给她包扎好伤处后,他将准备好的衣物递了过去:“你帮她换衣服,我出去看看什么情况。”他看了眼失血过多还有些迷糊的周宝玉,随后便出了这间屋子并且虚掩上了门。
“好的。”荻任任点了点头,知道自己是女人的事情已经被武景阳识破了,倒是没有在意,她接过干净衣物就帮着周宝玉换下之前脏兮兮的血衣。
周宝玉被少少地喂了些水后,又服下去些药,她伸出手握住了荻任任的手臂:“多谢你带人来救我。”
“不是我。”荻任任知道周宝玉误会了,忙解释道,“是大皇子从陈侍郎府邸找到我,我那时候才知道你没有获救,后来他们问出了你的下落,这才过来救了你,我真是傻,居然相信这群畜生会放过你!”
荻任任其实看出来了,这伙人就没打算留下活口,她进入陈侍郎府邸之后就基本上会处于被软禁的状态,之后等她治好了陈侍郎之子陈一平的腿,亦或者故意治不好,她都会被灭口。
万幸,自己托了周宝玉的福这才得以逃过一劫!
周宝玉万万没想到救自己的是夏梓煜,她看了眼自己身边丢在一旁的古书,原本想买本他喜欢的古书送他做礼物,结果没想到却遇上这一系列的事情,她下意识地在身侧一阵摸索,终于找到了也算是派上用场的古书。
可惜了,这么珍贵的东西被自己糟蹋成这样。周宝玉叹了口气,对荻任任问道:“外面怎么了?又遇上什么事情了么?”
荻任任摇了摇头,对周宝玉说道:“万事都无须担心,你别乱动,我去看看情况。”
周宝玉实在是也不想动,只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回家,这该死的地方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
荻任任出去的时候,来营救的那伙人几乎都在地上躺着呢,不是已经断气就是即将断气,她从武景阳手中接过火把后,镇定地对他说道:“她现在身体无碍,送回府上好好休养很快就能康复。”
“嗯。”武景阳有些急切地走进去查看周宝玉的状况,看着她凄凄惨惨地躺在地上,直接单膝跪在她身侧,低声对她询问道,“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光捅我一刀就够狠的了!”周宝玉知道武景阳担心自己,忙打趣地开着玩笑,缓和下紧张的气氛,“放心,我没事!我估计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不仅遇上了绑匪,我本来想花钱把自己赎出去,结果这伙人非得捅我一刀让我在这地牢内自生自灭。”
“虽说不是冲你去的,但是这伙人本来就不打算留任何活口。”武景阳看着还算有精神的周宝玉,倒也松了口气,在她身边直接坐了下来,“宝玉呀,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父母亲交代……”
“景阳,我这不是没事了么?!”周宝玉忙柔声安抚着武景阳,“跟你没关系。”
“好了,马车到了,把她送上马车吧。”就在武景阳准备说些什么时,忽然夏梓煜走了进来,“有话等回去再说。这里现在还不安全。”
武景阳忙站起身来,拉起周宝玉身下的毯子将她的身体裹了起来,就在他准备将她抱起来时,夏梓煜抢先一步过来将她整个人小心翼翼地抱起来:“你收拾一下,我送她进马车内。”
武景阳默默地收拾着东西,随后神色复杂地看向夏梓煜的背影,他看起来似乎对周宝玉确然有几分真心,只是出身帝王帝王之家的人,这几分真心又能持续多久呢?
周宝玉看向夏梓煜,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觉得不说些什么好像也不好,她被抱到马车内躺好后,忙从毯子里面探出拿着那本已经残破不堪沾满血的古书:“大皇子,这本书原本想买来送你的,可惜被我烧了大半……”
夏梓煜愣了下,伸手接过了这本书,若有所思地盯着书本封面上的血迹,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收入怀内,对着周宝玉说道:“我很喜欢,能救了你自己性命比什么都珍贵,没什么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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