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衍盯着石九的背影,记着他进了哪间厢房,顺口回道:“我叫杨衍。”
护院道:“杨小弟,听哥哥一声劝,少年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那护院缠着杨衍说了一会道理,杨衍只是唯唯诺诺,临走前,护院还拍拍杨衍的肩膀道:“小差开够了,别耽误练剑了。”
杨衍道了谢,来到厢房外,他手上拿着剑,往来客人□□又多,他怕自己太过显眼,就站在墙边偷听。听到石九在叫艳红的名字,突然灵光一闪。走到中庭,察看房前门牌,找到艳红的房间,伸手一推,房门没锁。
他进了房间,掩上门,钻到床底下。
杨衍心想,如果石九带了艳红回房,上了床,自己便可趁机刺杀他。他抽出剑,正比试着如何下手,却发现剑身太长,床高太短,摆弄几下,总不得势。此计似乎难成。
他正要翻出床底另寻位置,呀的一声,门又打开,杨衍急忙闪回床下,只见两双脚在床沿间纠缠,不正是石九?
杨衍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察觉石九把艳红放倒在床上,正在脱衣。他就想翻身而起,一剑取了石九性命,但此时难辩床上人方位,既怕石九察觉,又怕误伤了□□。
若在几日前,杨衍怒火正盛。势必不顾一切搏命一击,但这几日让朱门殇磨了锐气,众□□又待他温柔。他本非残忍之人,冷静之后,便知感恩。他默默吸口气,竭力平静心情,等待机会。
过不一会,又听到床上传来轻微呻|吟声。不知怎地,杨衍脑中突然轰地一声,天旋地转,控制不住地手脚抽搐,全身痉挛。恍惚间,那一夜的惨剧又在他面前重演,破碎、支离,却历历在目,像是刻入脑海深处的伤口猛然爆出了血柱,一股疯狂的暴动与剧烈的恐惧如巨石压在胸口。恐惧来自恐惧的本身,无法挣扎也不能摆脱,逼得他喘不过气来,终于控制不住,惨叫了一声。
石九瞬间从床上翻起,喝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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