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强转过头来，想和凌渡说，能不能让谢藻睡在床上，或者让他窝在沙发上。但是再转过头来，门口就没有人影了。
关于白粉的事情，那也是褚为民用来“控制”他们的手段，就和当年的汪二狗一样。如果不是褚为民供货不及时，他怎么可能有机会杀了汪二狗那样的亡命之徒。虽然关于这一部分他没有说，凌渡也没有点出来，但是光是从凌渡看自己的眼神，他就知道，凌渡已经猜到了当年那件事情的一些内幕。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以至于他不敢生第二个孩子。
他恨褚为民，但是他也不敢离开褚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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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鸿昌饭店的路上，凌渡让上官查了一下褚为民这个人。然后又给林督发消息，让他现在赶到鸿昌饭店，并且要扮成一个性感漂亮，但又优雅自傲的女人，能搞定黄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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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督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你为什么不让小太妹上？”
“她啊，”凌渡侧头看了一眼他口中的小太妹，语气里带着些嫌弃，“已经露过面了，不值钱了。”
林督：“……我尽量赶过来。”
“你必须赶过来，”凌渡说，看了一眼表，坐在车子后座，伸了个懒腰，“迟到一会儿最好。能让我等的女人，黄棣会更感兴趣的。”
林督想了一下，“行，等会儿给你打电话。”
“好，”凌渡回答，“等会儿上官会发给你一些资料，你看一下。”
“行。”林督说，说完之后就挂了电话。
凌渡虽然小他五岁，但是魄力却不比他差。此前他一直都是单枪匹马的，有的时候不得不在A与B之间做选择，有时甚至会顾此失彼。可是自从和他们一起共事之后，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至少他多了一条后路，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常常把自己逼至绝路。总是“自断一腕”，来以此保证自己能活到沉冤昭雪的那一天。
车里只有他们三个人，黄程的车跟在他们后面，因为不能让黄棣知道他们是一起来的。虽然对于过去的那些事，黄棣都不知道，但是谁也不是傻子。而且黄程因为环境的原因，脸上难免多了一些戾气，更何况，自己又是刚刚上位，随便哪个寻欢作乐的场合稍微一问，就能知道。
“那就真打算让他们见面儿？”虎哥一边穿外套，一边问，“这小的是不知道当年的事儿，但是这大的，可一直记恨着呐。你说要是这万一……”他挠了挠后脑勺，似乎是在想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怎么，你怕他们打起来？”凌渡说，“他们打起来，我们跑就行了。”
“可是订包间的人是你啊。”虎哥说，“万一查到你头上……这不好办啊。”
“包间确实是我要的，”凌渡满脸的不以为意，“但是这是两个月前就预定好的。那个时候，我还没回来呢。”
“什么玩意儿？”区扬一脚急刹，三个人都往前倾了一下，然后又被安全带重重地拍了回去，“你两个月前就订好了？就能知道有今天这茬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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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无奈地笑了笑，咳嗽两声，“姐们儿，你当我未卜先知吗？”他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原本是准备用来请省厅那帮人吃饭的，现在便宜他们了。”
“那你等会儿准备怎么办。”区扬问，“真让他们见面？”
“那当然不可能，我又不傻。”凌渡说，他从外套里掏出一直录音笔，“等会儿你们和黄程坐隔壁，我自己去见黄棣。一会儿林督会给你们发照片儿，打电话，然后带他来找我。”
“你真打算让那小子加入我们？”虎哥问。
凌渡假装听不懂的样子，反问道，“谁？”
“你别他妈给我装傻，”虎哥通过后视镜瞪了他一眼，“他连真实姓名都不肯和我们说，能是什么好东西。”
凌渡轻声笑了一下，“哥们儿，照你这意思，我们是好东西呗。”
“滚你妈的，少给老子嚼字眼儿。”虎哥骂道，“别他妈欺负老子读书少，脑子没你好用。”虎哥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扔给他，“区扬说那个小的喜欢抽这烟。”
凌渡本能地抬起手去挡，以免砸到自己的脸，烟盒落在自己的腿上，垂下眼皮看了一眼。一盒万宝路，他抬起头，透过后视镜满眼疑惑地看着区扬，“你确定他喜欢这个？十几二十块一包的万宝路？”他拿起那盒万宝路仔细端详了一下，大拇指冲着后面指了指，“刚才他手下给胖子抽的烟，可都是五十块钱一包的中华。”
区扬一边拔车钥匙，一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姐们儿，拿出来闻闻看。”
听区扬这么一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然后顺手揣进了外套口袋里，上次他在四海琼芳他已经明确的表示过了，自己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所以那天他除了碰了一下那个被下了药的杯子之外，什么都没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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