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我迷住了？”
突发兴起的逗弄念头，在得到真实反馈后云镜愉快地笑了。他歪头想了一会儿，实在不明白自己又怎会将这个古板冷硬的家伙与那人搞错，实在是奇怪。
“罢了，看你模样就知道并没有获得种族传承，明明保留了前世记忆，却偏偏投生成了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妖怪。”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司琰不喜欢看云镜轻挑的模样，所以在片刻的愣神过后立即就与他拉开了距离。
“答应帮我做三件事，我就助你化形。这样…每天一滴，如何？”
银光闪过，一滴翠绿凝迅速聚于指尖，云镜依然笑着，脸色却迅速苍白了一分。
“你…”
已经隐隐猜到云镜真身的司琰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思考了片刻他抿起嘴角回道。
“尽我力所能及之事，我可以答应你。”
“…好。”
笑意滑过眼角，云镜爽快地将那滴绿液弹入对方眉心。伴随着一股清甜的草木香气萦绕鼻尖，那股涌入身体的能量充盈且柔和，在融入的瞬间就温柔地包裹了司琰全身，几乎是立竿见影的效果，他合上双眼立于树下，仿若前世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就此进入了冥想。
那一天，云镜陪着司琰在树下坐了许久，他用手抚摸菩提树苍老粗壮的树干，视线迟滞地追逐着每一片缓缓飘落的枯叶，眼中隐隐透出一股悲哀。
直到太阳升至头顶，司琰终于从入定中醒来。他睁开双眼的瞬间瞳孔内似有一道红光闪过，而云镜要求他去做的第一件事竟是…用自己的妖力为姜睦月压制身上不断外溢的阴气。
“我究竟是什么？”
司琰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次虽然身体没有再长大，暂时维持在了16岁的少年模样，但却能清晰感受得到体内妖力充盈丰沛，这绝不是一般手段可以轻易做到的。
“准确来说，你不是妖，而是一种上古凶兽，犼的后代。”
……犼？上一世活了八百年的司琰全然没听说过这种生物，上古凶兽？那不是早就绝灭、只活在传说中的生物吗。
“邑南有异兽，大如牛，尾似团扇，口阔，径直如盆，周身红毛，长数尺，噬人及诸恶兽，或以为犼云。”
云镜不以为意地扬起嘴角，看向司琰的目光依旧带着几分戏谑，他笑着说道。
“传说一犼可斗三龙二蛟，可纵观如今人界，莫说龙族，就连蛟龙都难觅半点踪影。忽然间冒出一只犼出来，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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