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乐乐说已经买了火车票,要出去避避风头。
却死活不肯告诉目的地是哪里,想必是怕他告诉给别人。
于乐乐打车走后,钟曦寒比之前又焦躁了数倍,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没头没脑。
他给方俊亨打电话,无人接听。
想着,那么来之不易的缘分,难道就这样散去了?
不知道究竟为他们不甘,还是为自己。
总之,不能袖手旁观。
钟曦寒想来想去,决定先医院,找不到人的话再去那些方俊亨经常出没的娱乐场所碰碰运气,实在不行去于乐乐现在住的地方,守株待兔。
说起来就是这么巧合。
钟曦寒十年不遇的好运气竟然被方俊亨赶上了。
出租车半路车胎没气了,司机停到一家修车厂,让钟曦寒稍等片刻。
钟曦寒正心急如焚,考虑要不要下车再招一辆的功夫。
修车厂门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穿着修理工的制服,戴着鸭舌帽,手里拿着打气的机器,嘴里骂骂咧咧。
【他MD,老子的手从来没摸过低于百万的车,修过的机器不是劳斯莱斯就是兰博基尼,MD的第一天上班你让老子给出租车打气。。。。】
四目相望。
彼此都惊呆了。
【方俊亨?!】
方俊亨皱起眉,【怎么是你?】
就像在茫茫的海上遇到了灯塔。
钟曦寒一瞬间觉得人生都被点亮了!
他激动地冲出车门,一把拉住方俊亨的手,放在胸前不停的摇。
方俊亨初时有些尴尬,这时眼光就有点变化了。
【喂喂,我现在可不是顾忌金亢旭那个死奸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过,你爱慕我这件事于乐乐知道吗?】
这个人,就算化去血肉,骨头上也刻着狂妄自大四个字。
钟曦寒笑得比哭还难看。
【方俊亨,这是奇迹,我居然找到你了!】
【什么?】方俊亨手里提的气泵一下子掉在地上,砰的巨响,但他的嗓门更大,【你说于乐乐把我妈的脑袋弄出个口子然后要跑路?!】
钟曦寒使劲点头,很感激他能在自己语无伦次的叙述中把重点抓得这么好。
【我CAO!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方俊亨的脸色铁青,一边说一边扯掉工作的白手套,【他不说他要去哪?】
【嗯,我问他好几遍,他不说!】
【那你问他什么时候的火车吗?】
【应该是下午三点左右。】钟曦寒努力回忆着蛛丝马迹,【他会不会回济州老家了?】
【不会,那太容易被找到了。】
【那。。。】钟曦寒的脑子完全是懵的。
【他怕冷,一定去南部,南部有他什么朋友?】
【。。。他好像有个很好的高中同学在南部,叫春实,还是春田。。。怎么办,我忘了到底叫什么!】
方俊亨吸了口气,【他叫什么鬼不重要,重要他住在南部哪里。】
【釜山!】钟曦寒眼睛一亮,下一秒又飘忽了,【还是莞岛?东湖?】
【你TM的跟于乐乐还真是天生一对!】方俊亨的表情像是马上想掐死他,可又觉得浪费时间而作罢。
【喂,是我。。。你管我闲不闲。。。给我查下午三点左右全国所有去南部的火车座次有没有叫于乐乐的。。。查不到就绝交!】方俊亨用这种口气一连打了数个电话,这时修理厂的老板已经接到出租车司机的投诉,气冲冲的朝他们方向来了,【呀,小子!第一天上班就敢偷懒。。。】
话没说完,就被方俊亨脱下的工作服砸了一脸。
【以后胆敢宣扬老子来这破地方上过班,老子放火烧死你!】
威胁完,方俊亨头也不回的朝大门走去。
钟曦寒看着气得嘴歪眼斜的修理厂老板,于心不忍,就想要替方俊亨道声歉。
【钟曦寒,你蜗牛啊!动作快点!!】身子一歪,钟曦寒被走了几步又回来的方俊亨拖着胳膊一直拽到大门口。
方俊亨招手拦下一部出租车,按着他的头差不多是把他塞到了后座。
【去市民政厅!】朝司机命令道。
钟曦寒一僵,不是去附近的火车站吗?
单手扶着车窗框,方俊亨蹙眉看着他,【别误会,我可不是喜欢你才这样,不过,自己的幸福还要别人去替你争取吗?连个女人都抢不过,你看于乐乐,连我妈都敢打,跟他比你逊爆了。】
钟曦寒呆住了,心里受到强力的冲击,久久无法言语。
【我没时间了,得去车站抓那个兔崽子,有句话你转告金亢旭,后悔是比损失更大的损失,比错误更大的错误,我与其犯错也不要后悔。】方俊亨一口气说完,砰的甩上车门,紧接着招手另一辆出租车飞快的开走了。
钟曦寒坐在那里,胸口仿佛被滚烫的热油泼了一下,难以言喻的疼痛和煎熬,逼得他想跳起来挣脱。
【民政厅是吗?】司机按规矩撂倒了计价器,又确认一遍。
钟曦寒有些痴呆的视线移到后视镜里。
司机感觉不妙,正想开口说什么。
钟曦寒狠狠咽了一口吐沫,【对,就去哪里。】
民政厅里有间独立隔开的注册登记室,专门用以接待情况较复杂并且需要约定公证的,准备结婚或离婚的男女,这些男女通常有一些共同点,出身不俗,身价非凡,冷静聪明,精于算计,就像眼前的这二位,与真正的群众相比,光是养眼度就超出多少个百分点。不过,要论婚姻里相爱的成分,指标也许就要远远落后于群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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