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场很大,呈锥形向下排列。在最下层的座位上还架空建着两层单独包厢,不同于下方的欧式建筑,包厢由实木建造,两股风格却又没有相互冲突。
奢华的吊灯点亮了聚于最下点的拍卖点,复古的欧式风格无一不彰显着接下来所拍卖物品的极致。
神前散和太宰治应侍者的指引踏着台阶走进了二楼的一间包厢。
包厢比起下方大厅总是较为宽敞的,两张橡木靠凳背对着入口,红木小机摆在中央,雅致的摆上了些点心。包厢间由橡木浮雕隔离,仅用一层薄纱隔离的独立木廊,站在上面看去刚好能将拍卖场的一切尽收眼底。
“啊——这种地方竟然有这么好的横梁——”太宰冒着金光的眼神投向了头顶的横梁。
神前散闭着眼都能想到这个自杀狂又想做什么了。她捂着头叹了口气,正想开口制止,却被走进来的侍者先一步出言打断。
“请。”
侍者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弯腰端着托盘,丝毫没有多看二人一眼。
托盘上摆放着两张半脸面具,两人顺应着拿起面具戴在脸上,将原本的面容遮了个大半。
所有华灯骤然熄灭,会场陷入一片昏暗,只有那盏吊灯底部依然亮着些许灯光,随后螺旋式上升攀附满整盏,直至覆盖了整个拍卖台。
而包厢柱子上所挂的空心灯笼也依次点亮,照亮了包厢上的门牌数字。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此次的拍卖现场,我是本次主持人渡边。我非常的荣幸,也希望给各位带来好运。”
一名半蒙着面的黑发西装男子跃上高台,站在那一簇灯光中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本次拍卖为匿名拍卖,所有人只需举起手中的号牌应价,举牌请高于你的头部。加价幅度由卖主决定,如果您愿意提高加价幅度,也是很欢迎的。”
“当场没人再应价时,我将以三声报价的方式来结束拍卖程序。”
“拍品一经拍得请立即于后台交易,出现任何违约行为请私下自行解决。”
“最后,祝各位好运。”
“那么现在,拍卖开始!”
话音刚落,暗处的侍从便捧着托盘走上高台。渡边将托盘上的木匣打开,朦胧的珠光顺势逸散开来。
同一时间悬挂于众人头顶的大屏也给拍品展现着特写。
“请允许我介绍第一件拍品,这是产自东亚的明月珠,由蜃贝孕育百年以上才得此。令人惊叹的是珠体上的纹路,浑然天成。”
“起拍价二十万美元,每次加价不少于十万。请出价。”
渡边介绍完拍品后,楼下的人开始络绎不绝的举起手中的号码牌。
“不就是夜明珠吗?有必要吹的这么玄乎吗。”神前散单手撑着脑袋,对眼前的拍卖没有丝毫兴趣,已经开始哈欠连天了。
“这些走私品啊,就是够赏心悦目够特殊才有价值的哦。”太宰含笑看向神前散,与神前散刚好看过来的目光相撞。
神前散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皱着眉移开了目光看向楼下。
“一百二十万三次,成交!恭喜128号拍得这件拍品,请移步后台交付款项,方可取件。”
神前散的视线落在大屏中由展品替换成的红色数字上:“一百二十万。”
“疯了,疯了。”神前散摇头道。
太宰轻呷一口手中的热茶,道:“小姐觉得没意义的东西,也许人家并不这么想。你看他高兴的样子,”太宰眯着眼看向那个起身正喜笑颜开的蒙面男人,“他们所追求的东西从本质上就与小姐不同,又何来疯了一说?”
神前散转悠着眼珠,这回倒是落在了太宰身上,这话她怎么好像在哪听过……
“接下来是来自瑞士的镂空古董怀表,是中世纪后期的时钟工匠作品。”
“起拍价十万美元,每次加价不少于五万。请出价”
“弗朗西斯大人,是那块表!”隔壁传来清脆的少年音,吸引了神前散的注意。
“的确,是塞尔达想要的那块。”一个蒙面金发男人掀开了薄纱,一部跨上了木廊,双手搭在了栏杆上。“马克,不惜一切代价拍下!”
“是!”
“北美人?”太宰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看来哪个可怜组织被抢了邀请函啊?”
看神前散投来疑惑的目光,太宰开口道:“小姐,你可能有所不知。这场拍卖是由本地的走私集团所发起的,所以发出的邀请函只限于横滨。外来人若想参加这场拍卖,唯一的办法就是抢夺某个组织或者个人的邀请函。”
神前散转过头去透着薄纱看清了隔壁包厢人的面容——正是弗朗西斯和马克。
“不惜一切代价?”太宰嘴角扯起了一抹笑,拿起手中的号牌举起。
“12号出价十五万,还有人加价吗?”
“好,14号二十万。还有吗?”
“12号二十五万,还有继续加价的吗?”
马克皱起了眉,很是不满的转头看向隔壁包厢举着号码牌的男子。
太宰感受到了他递来的目光却并没有为之所收敛,嘴角一直保持着那抹笑。
“二十五万一次,二十五万两次——”
“14号出价五十万!还有人吗?”
弗朗西斯沉默的从马克身旁走上前,从他手里拿过了号牌,一下子将价格翻了个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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