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对着一只发/情的公猫发愣,预感到今晚应该不太能睡好。
——
阁楼有一扇门是可以打开的,天台上风有些大,秋北岭的长发在风中有些凌乱,陈默伸手去帮他整理。
秋北岭:“漂亮吗。”
陈默:“漂亮。”
秋北岭:“我是说夜景,你别光看我。”
陈默:“我知道……这座城的任何时候都很漂亮。”
秋北岭:“可惜这里离长江太远了,如果你在离江边近一点的地方工作,我们就去住江景房。”
陈默:“你放心吧,我不会去水上分局的。”
秋北岭:“我知道,你很讨厌泡水的尸体,对不对?我还知道,你绝对不会辞职,就算你有很多钱,你也不会辞职,因为你工作不是为了钱……”
陈默转过头,眺望着远处。
秋北岭:“王先生跟我讲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从他口中我感受到了他对你的钦佩,由衷的钦佩。勤奋,自律,慎独,以及为实现理想的决心。
“和他这一天的相处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也从他那里更懂了你一些。”
秋北岭从口袋里取出来什么东西:“我还欠你一样东西……就借这个机会还给你吧。”
秋北岭后退一步,单膝跪在陈默面前,举起手里的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钻石闪烁着月光。
“人体中含有18%的碳,火化后的骨灰中含有2%的碳。在高温高压的环境下,解构,重组,变成了世界上最坚硬的东西。
“这就是让他永远留在身边的方式……现在,艺术家成为了艺术本身,更像是造物主埋在生命结尾的彩蛋。万物终归尘土,唯有艺术永存。
“我可以为你戴上吗?”
——
秋北岭端着早餐走进房间,陈默正坐在床边整理衣服。
秋北岭搁下手里的东西,上前帮他:“你今天就去上班吗?”
陈默点点头:“不能出现场,不能上解剖台,不能进实验室……脑力工作倒是可以。”
秋北岭:“如果伤口还疼的话就躺下休息,不要勉强自己……你自己的身体,也要懂得爱护……不要受伤,你的血很珍贵。”
陈默:“我知道的,好在恢复得挺快。”
秋北岭:“你收拾好了就快吃早餐吧,我帮你找一辆专车。”
——
徐凯打着哈欠进了市局大门,在没有重大案件的情况下,他很少彻夜不眠。某种意义上,发/情的公猫也算是比逃犯还难缠的生物。
走到办公室门口,他猛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徐凯先是怀疑自己看错了,确认无误之后,他走上前:“这不是小陈吗,怎么就出院了?”
陈默:“养伤而已,没有住院的必要。反正没什么大碍,回来看看案卷。”
徐凯:“嗐,都说了这案子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好好躺着,陪你家北岭……那啥……”
陈默打断他:“好啦,先不说这个……你陪我去个地方。”
徐凯:“好好好,去哪?我扶你。”
陈默指了指技术科的方向:“我们那边的男厕所。”
徐凯愣了愣:“你是女中学生吗?怎么上个厕所还要人陪?哦……你自己走路不利索……等等,不对呀,那你怎么到这儿来的?你办公室到也不经过我们这儿呀……”
陈默神情复杂:“等会儿就知道了,你先陪我去……”
徐凯把手臂往陈默肩上一搂,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噢,小陈,我明白了……小陈是纯1吧,你肯定没见过我这么大的,走……我弄大了给你看看……”
陈默忍无可忍,一拳砸在徐凯脑门上:“滚。”
走到男厕所,陈默停下脚步,转身问徐凯:“你知道,技术科有哪些人抽烟吗?”
徐凯仔细回忆一下:“许临瀚戒烟之后……应该没人抽烟了吧?你们那边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陈默点点头:“我当然知道,可是你看……在洗手台边缘,发现了少量烟灰。”
徐凯凑近一看:“嗯,没错,确实是烟灰。”
陈默:“是不是很可疑?”
徐凯:“……有点。不过你干嘛这么敏感,不就是点烟灰嘛……”
陈默:“咱们这个厕所这么偏僻,除了技术科就没人用了,可是技术科又没人抽烟,这东西出现在这里……不应该。”
徐凯:“算了,小陈我看你就是嫌工作不够忙,别管这些有的没的……”
说着,徐凯拉着陈默往回走,恰好路过安全出口的楼梯间。
“等等!”徐凯猛然意识到什么,往回看了眼:“这个楼梯间平时不开放啊,按道理应该是关着的……这个门怎么开了个缝……”
陈默也意识到不对劲:“难道说……”
两个人凑近防火门,伸出手缓缓打开,立刻就窜出来一股烟味。
徐凯和陈默看着眼前的景象大吃一惊:“许临瀚!!!?”
只见许临瀚坐在楼梯间的墙边,地上扔满了烟头,他正靠在墙上,叼着根烟发呆。
徐凯猛然间回过神,第一反应:“白昼呢?”
许临瀚抬起头,似有似无地看了徐凯一眼,没说话。
陈默:“好像……是没看到科长……她怎么了?”
徐凯不知道脑补了一些什么东西,抓了抓脑袋,指着许临瀚喊了句:“你他妈给我把楼梯间扫干净!”然后扯着陈默往办公室走。
徐凯很快就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给陈默讲了一遍,陈默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后问道:“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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