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前面的嘈杂声让景人警觉起来。
天秉佑折扇撤开车帘子,这一路上风平浪静,眼看已经离开桑丘境内,这会儿:“过去看看。”
如今状况不明,莫名介入•••天秉佑似是看出景人的疑惑:“无妨,没准还有意外收获。”
景人无奈,但愿不是危险。
独孤冉冉置身于官兵中,衣裙脸颊都满是血迹,看得景人惊心动魄:“殿下,这个姑娘•••”
没错,天秉佑对于独孤冉冉的印象绝对不亚于景人,眼前这个姑娘曾经在自己面前说了大逆不道的话,如今这般,却又是为何。
一个时辰后,
“为何救我?”这是独孤冉冉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天秉佑只是一笑:“好奇。”因为好奇,所以施救,或者更好奇有关信王爷的事情。
对于独孤冉冉在官兵中周旋那么久,却为何只受轻伤,天秉佑没有多问,他只关注:“我很想知道曾经被信王爷奉为贵宾的独孤姑娘为何如今却被信王府的人追杀。”
独孤冉冉冷冷一笑,为自己而悲哀:“我说因为我想杀他,你会信吗?太子殿下。”
天秉佑挑了挑眉:“信不信是我自己的事情。”
刚从外面进来的景人刚好听到独孤冉冉对天秉佑的称呼,遂抽出长剑架上独孤冉冉脖间:“说,你有何居心。”.
“呵呵•••”独孤冉冉戚戚然:“太子殿下是不满冉冉猜出身份,还是因为冉冉曾经是信王府的贵宾,亦或者冉冉曾经的预言。”
“景人,把剑收起来。”
天秉佑起身:“预言?独孤姑娘确定这是预言而不是谣言。”不怒而威:“或者独孤冉冉不知道这句话的代价有多大。”
灿若星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天秉佑身上笼罩着王者的光环:“谣言止于智者,太子殿下应该不会怪罪冉冉的无知吧。”
“不早了,既然独孤姑娘并无大碍,我们还急着赶路,后会有期。”景人戒备的瞪了眼独孤冉冉,跟着天秉佑走了。
谁知,一天后,两人停在另一家客栈休息时:“嗨,好巧啊。”
景人盯着独孤冉冉看了数秒终于确认不是幻听,看向天秉佑,小声道:“殿下。”
“两位说得对,果然是后会有期。”独孤冉冉换了一身红色青阳袍,显得明艳照人。
天秉佑倒也不恼:“独孤姑娘一路跟随,不知所谓何事。”
“报恩啊。”独孤冉冉轻灵一笑:“两位公子对冉冉有救命之恩,那可是再造之恩啊,怎么说这恩冉冉也要报的。”
“独孤姑娘不必挂怀。”貌似自己惹上了不小的麻烦。
独孤冉冉哪会作罢:“叫我冉冉就行,独孤姑娘这样称呼都见外啊。”
景人暴汗,他瞬间觉得何家秀在的话,对话绝不是这么让人抓狂。
后来,天秉佑他们甩掉了独孤冉冉,谁知半天之内又遇到,就这样兜兜转转,天秉佑算是认栽了。
路上,
“殿下,其实你也不必烦我,如果你不让我说话我可以不说话的。”独孤冉冉一路上就没有停止过。
景人这几天有点精神高度紧张,如今觉得头痛欲裂。
天秉佑闭目养神中:“冉冉,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他不想去猜测她有什么目的,他宁愿把她想成和何家秀一样,都是单纯没有心机的。
“殿下,跟着你踏实。”这是实在话,独孤冉冉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么踏实安心过。
天秉佑不语,独孤冉冉也不再叨叨絮絮。
独孤冉冉从怀中拿出蝶佩,爱惜的擦拭着,再等几个月“大家闺绣”就会开赛••••••
天秉佑不知何时睁开了眼镜,看到的一幕,正好是独孤冉冉沉浸在对大家闺绣的期待中,安静而明丽,莫名的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这个蝶佩?”天秉佑貌似想起了什么。
独孤冉冉惊慌失措的将蝶佩收了起来:“没,没什么,殿下不休息了。”
如此小心翼翼的保存自己的梦,看来,眼前的女子还似个小女孩,对于独孤冉冉的认识,天秉佑重新定位了一番。
“冉冉,你•••••”想问什么,可又觉得唐突,天秉佑最后还是止了口。
“嗬?”
天秉佑继续闭目养神:“没什么,你也让眼睛休息一下吧。”
冉冉怔怔的盯着天秉佑看了一会,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是夜,
何家秀坐在火堆旁边,抚摸着好牙的大脑袋,好牙缩成一坨,顺便给何家秀取暖。
扶桑和木棉坐在一旁搓手,哈气。
春纺看了眼夜色:“入夜,可能寒气会比较重。”看向何家秀:“小姐,要不,你回马车休息吧。”
“春纺姐,我没事的,我身体还没到弱不禁风的地步。”在马车呆久了,真心不想回去。
何家悲和侍其子夜捡了柴回来,何家悲走到何家秀旁边坐下:“闺儿,冷吗?”
“哥,不冷,好牙太温暖了。”比暖炉还温暖,简直是移动暖水袋。
侍其子夜噗了一声,笑了:“也就你们这对奇葩兄妹才能养出这么多功能的狗。”实在是太猪样的狗了。
冬绸在四季中年龄最小,但是最坦率:“侍其公子,我怎么觉得你夸噑琊夸得好奇怪。”说完还不忘挠了挠头发,表示疑惑。
“哥,四个字,骂了我们也骂了好牙。”何家秀直接给侍其子夜取了外号“四个字”,因为名字有四个字。
何家悲拍了拍何家秀的脑袋,宠溺道:“咱们不和跟狗计较的人计较。”
何家秀咯咯笑了两声,侍其子夜自讨没趣的抚额哀悼,自己才是真正的遇人不淑啊,没想到何家悲的腹黑已经达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
“对了,四个字,你什么时候回你的京都啊。”何家秀觉得侍其子夜除了嘴损了点,整个人的人品还是不错的。
侍其子夜扔了根木棍子进火堆:“呦呦,小乌龟你说这话可有点大逆不道,什么我的京都啊,这话会把我凌迟处死的。”
何家秀思索了一会,觉得有道理,又郑重的重新问了一遍:“四个字,你什么时候回你的娘家。”
侍其子夜跌了,何家悲笑了,四季姑娘和扶桑木棉乐了,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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